餘意連忙道：“王醫生，您別說她了。是我做了登徒子，捱揍都是輕的，她肯放過我將我送來醫治是她寬宏大量。”

“這，這……”王醫生不知道咋說了，他腦補了很多。    餘意趕緊道：“您快給我輸止痛藥，我快疼死了。”

別看他還笑的出來，都疼的出了一身汗。

這是真得躺病床上了。一會兒還得給母親打個電話，找個藉口不回家，免得她擔心，也免得她知道了來找長顏麻煩，還得和朋友們一起統一口徑才行。

這事兒被他一打岔，就沒再提了。

治療的結果就是，他最少要躺五六天才能下床。

醫生和護士和長顏說話就變得十分克制，生怕長顏也對他們動手。

隨著止痛藥輸進來，餘意可算好些了。就是身上的味道不太好聞，出了汗，還沒洗，一股淡淡的汗味。

沒那麼疼了，就坐起來，靠在枕頭上，給孔凝珠打了電話，只說最近心情不太好，出去旅遊，要過幾天才回家。淺淺回了下朋友們關心的問候，就放下手機了。

長顏還沒走，坐在旁邊，她的手還被餘意牽著。餘意打完電話就馬上過來要牽手，長顏倒是沒抽走了，餘意還算老實，手沒亂動，安安分分的握著，擱那兒時不時笑一笑，像個傻子。

長顏還在看地圖，測算距離。她總覺得這個世界不止009和001，001是直面她，009是推出來的明棋，既是要做催毀神格之事，這一件大工程，要偷偷摸摸來，前期就必須得苟。

剛剛漲了1。她的進度條漲到了15。從8漲到15，漲了7。

想了蠻久，長顏睜眼，見餘意還在那兒笑，一時無言：“當真是痴兒。”

順手換了一瓶藥給餘意輸。

餘意才不管長顏怎麼說他，說他是瘋子也好，是痴兒也罷，都不重要。

長顏也沒留多久，就要走了。餘意這才沒繼續死纏爛打，等長顏都要走出去了，他突然笑了，大聲道：“商商，這是我的應對方法。”

長顏腳步頓了頓，沒應他就走了。

他怎麼就這麼瘋？

有什麼好執著的。

長顏一走，護士就圍上來湊熱鬧玩，長顏在這兒的時候，都不太敢來問八卦，實在是她看起來很難說話，而且又兇又霸道。

周圍圍了三個護士，餘意很難評，他正準備看網課學習呢。

小張衝他豎起大拇指：“你厲害，這麼抗揍。”

護士小王問：“被打的時候什麼感覺？”

小李又接著問：“餘意，說說唄，你是喜歡她揍你嗎？”

誰喜歡被揍的？

才被揍十分鐘左右，就得躺這麼久了。這還是收手揍的結果，抗不抗揍明擺的。

還被打的什麼感覺，痛。除了痛還能有什麼？

喜歡她揍自己？他還沒那麼變態。誰會喜歡意中人揍自己的。

餘意溫和道：“醫生，我是喜歡她，不是喜歡她揍我。現在，我要學習了。耽擱了有一會兒了。”

餘意並非說笑，躺在病床，聽線上老師講課。

寒假很快就到了。聯考結束後，長顏直接去了機場，出國了。

沈鏡沉也不奇怪她為什麼要出國，她在國外，似乎只是隨處走走，拍拍照片，遊玩一下，有時候還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國外很多地方並沒有實現網路的覆蓋，很多時候，訊息收不到，電話也打不了。大部分時間，長顏都處於失聯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