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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深閨旖旎

一次清理了兩個衙門,在朝堂上引起了軒然大波,很多官員有了兔死狐悲之感。畢竟為官數年,誰手上都不乾淨,誰都害怕自己會是下一個清理的物件。有很多大臣想反對,卻又沒有辦法,畢竟很多是罪己請貶,又不是朝廷逼迫。就算沒有罪己的寥寥數人,也是有明確貪汙腐敗的證據,只是罷官入獄,沒有直接砍了就算很好了。好在只是牽涉兩部,沒有再牽連到其他衙門,數日後朝堂上平靜下來。

除了工部尚書齊禹,既沒有寫罪己狀,也沒有獻出家產,也沒有貶官。這其中固然有首相拓跋恆從中斡旋,也有云娘私下向柳霏霏說情的結果。

齊禹是昭希悟的人,這點天下人共知。拓跋恆是昭希悟的老丈人,保住他的屬下,自然是分內之事。雲孃的主人前番東征平叛,之後沒有回來。此番回來向柳霏霏求情,也不奇怪。柳霏霏很爽快的就答應下來,畢竟工部已經全部清洗了一遍,齊禹現在只在其位,謀不了其政,昭若恤也落得個順水人情。

自從那日晚上昭若珥殺人之後,柳霏霏就再也沒管過事。她知道後面的事不用她再管,自然會有人處理的很好,遂每日和宋燕瑋、纖纖在房間玩鬧。

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柳霏霏撫琴、宋燕瑋起舞、纖纖吶喊,玩的不亦樂乎。此時的女子,在外面矜持羞澀、儀表雍容,私下裡卻嬉戲打鬧、披頭散髮、赤足裸背,玩樂的異常瘋狂。三女感情深厚,又是在深閨之中,沒人知道他們在裡面做什麼,自然放下包袱盡情玩耍。

玩的累了,三女就地而躺,享受著恬靜時光。唯一可惜的是在深閨之中躺下,抬頭看不到天空,只有屋頂而已。歇息了片刻,柳霏霏微微一笑,說道:“鄔安化的病應該快好了吧。”

宋燕瑋側過身子,雪白的玉臂抱在柳霏霏胸前,一直腿搭在其小腹上,頭則靠在其肩上,微笑道:“廷巡司關押的三人早就放了,兩部的事情逐漸平息,他的病要是再不好,估計就再也好不了了。”

纖纖見宋燕瑋如此,也不甘示弱的如法炮製,說道:“我們應該快離開這裡了吧?”

柳霏霏對二女的爭寵顯得很無奈,嗔道:“你們是要壓死我麼?”二女聞言,嘻嘻一笑,不但不放手,反而摟的更緊。柳霏霏嘆息一聲,說道:“鄔安化和舒正倫在皇上尚未即位時就跟著,是皇上的舊臣,他們自然忠於皇上。不過他們也是浸淫宦海數十年的人,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殿下雖是庶子,卻比尚是孩童的嫡子強。而且殿下權欲極重,如今控制著半個朝廷,皇位只能傳於他,這點朝中官員都看的很清楚,鄔、舒二人也很清楚。為了將來的地位,他們當然會向殿下示好。”

宋燕瑋“嗯”了一聲,道:“姐姐在這裡雖然可以自由行走,卻不能出門,還是犯臣的身份。沒有人會喜歡這個身份,他們會很清楚。再則,殿下需要你的地方很多,他也不希望你在這裡躲清閒,只會催促三司快些結案。”

纖纖道:“在這裡始終沒有在家裡舒服,真希望他們早點結案,回去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柳霏霏佯怒道:“你還覺得不夠舒服?讓你來侍候我,什麼事情都要我親自動手,不讓我服侍你就算好了,你還抱怨。”纖纖嘻嘻一笑,把臉在柳霏霏肩上蹭了下,嬌聲道:“姐姐對我最好了。”

柳霏霏道:“我不好,我要懲罰你。”突然伸手在纖纖咯吱窩撓了下。纖纖吃癢,連忙躲避,柳霏霏並不放過,繼續撓,纖纖邊笑邊往後縮。宋燕瑋見狀,哈哈一笑,翻到纖纖另一側也撓起來。纖纖被兩面夾擊,躲避不了,一邊求饒、一邊反擊,三女又打鬧起來,風光旖旎無限。

柳霏霏殺害朝廷命官之爭,朝堂上分為兩派,一派說證據確鑿,應當嚴懲;另一派說證據不足,受人誣陷,應該無罪。不管是哪一派,其中有相信是其所為,但因利益糾葛,站在無罪一派;也有不相信是其所為,卻不得不站在有罪一派。不管怎樣,有人相信柳霏霏殺了人,也有人不相信她殺人,為此吵得不可開交。

吵歸吵,昭希惶早就把此事交於刑部、大理寺、御史臺三司會審,在三司沒有結果之前,再怎麼吵都沒用。正如柳霏霏所言,鄔安化和舒正倫確實忠心昭希惶,卻也不得不靠向昭若恤。目前的形勢很清楚,昭希惶不會真的懲罰柳霏霏,最多就是藉機打壓一下。而昭若恤卻是一定要保,柳霏霏最為昭若恤最重要的下屬,這麼一件小事如果都保不下,如何讓別的屬下再忠心自己!

對此,鄔舒二人看的很清楚,都是傾向昭若恤。唯有御史中丞張迎,是姚彥章的門生,對柳霏霏本就有敵意,可能會從中作梗。當初柳霏霏設計扳倒姚彥章,姚家所有人獲罪,時任御史大夫的姚琮遠一同赴死。其後御史大夫一職空缺,御史中丞張迎成為御史臺的實際長官。本次三司會審,就是張迎和鄔舒二人一起。

不過張迎雖然感念於姚彥章的提拔,卻懂得知進退,不然也不可能在姚黨覆滅的情況下依然穩居不動。姚彥章已死,他沒必要再為其恪忠,去得罪如日中天的柳霏霏。朝堂爭吵,三人冷眼旁觀。

朝堂上怎麼吵,柳霏霏不知道,她也不關心,反正每日和宋燕瑋、纖纖玩耍。每日楊沅夕都會來一次,兩人已經定親,已有夫妻之名,只等辦過酒席,就正式成為夫妻。柳霏霏犯事,楊沅夕原想棄官相陪,被柳霏霏勸阻。

鄔舒張三人在朝堂上選擇冷眼旁觀時,就很默契的達成了協議。除了章元功告柳霏霏殺人外,再沒有苦主,而三司調查的證據,也沒有能夠證明。雖然當時有個五品主事到了現場,他去時人已經死了,沒有見到是誰所殺。當時在場倒是有許多人見到,被章元功找來幾人指證,在朝堂上就反了水,更何況是三司會審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