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你吧?”言六月懶得再跟他廢話,回身重新坐回到床上:“你來有什麼事嗎?”
“雜家來能有什麼事?雜家只不過就是替皇上傳個口諭,讓小殿下回去溫書而已。”
賀公公心裡也是堵著一股火,這話說的意思就是在皇上的心裡,相比花繁的性命,花糖溫書更重要。
讓自己過來就只是叫花糖回去溫書,並沒有要關心花繁的意思。
“那你主子都走了,你還在這幹什麼?我這可沒有骨頭給你。”
賀公公七氣結,他看著言六月的後腦勺咬了咬後槽牙:“好!你給雜家等著。”
然後轉身就出了帳篷。
“等著就等著,我還怕了你一個太監不成。”
賀公公一走,一旁有一個小丫鬟就湊了過來:“這位姐姐,你的膽子可真大呀。”
聞言言六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搭腔。
面對她冷漠的態度,那小宮女絲毫不在意,反而還笑道:“連賀公公你都敢頂撞,平日裡我看見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可真是……”
“所以呢?”言六月接下她的話,看著她:“怎麼?想讓我以後罩著你?”
聞言小宮女表情一僵:“我……”
“我大腿不粗你抱不住,還是換一個大腿去抱吧。”言六月說完不再去看那小宮女。
她現在連花繁這一個麻煩都弄不了呢,還哪有功夫在弄其他人去?
見那小宮女吃了個閉門羹,更其他幾個人都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而那小宮女也知道自己在言六月這是討不到什麼好了,便氣的跺了一下腳,隨後翻了個白眼,當下翻臉就不認人了。
嘀咕了一句:“都是伺候人的,有什麼好厲害的?”就出了帳篷。
聽到她的嘀咕聲,言六月也毫不在意,只是看著花繁毫無生氣的俊臉,無聲地喘了一口粗氣。
在言六月那兒吃了個大憋的賀公公心裡自然是不平的,於是就跑回去在皇上的耳邊吹起了耳旁風,成功讓皇上注意到了言六月。
“你是說花繁身邊有一個小丫鬟而且那個小丫鬟膽子大的很?誰都不放在眼裡?”
“是啊,皇上。”賀公公眉頭皺著:“老奴這是頭一次碰到膽子那麼大的小丫頭片子,老奴也沒說什麼,他就把老奴頂的是一句話都說不上來,而且還明朝暗諷嘲老奴是隻狗。”
聞言皇上好笑的笑了出來:“賀公公,你什麼時候心眼變得這麼小了?跟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什麼?”
“她估計是在宮外自由自在慣了,所以進來後才不適應被限制,所以說話才這般不中聽吧。”
畢竟宮外沒有宮裡的規矩多,她現在回宮一時難以馴服倒也是正常。
而且他覺得那小丫鬟也沒有賀公公說的那麼目無中人,之前自己罰跪花繁的時候她不也沒說話嗎?
估計著就是抓些軟柿子來捏吧,這下人之間的事情他懶得管,也不想管。
每天他忙著朝中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呢,若是連宮裡宮人的一些小矛盾都要管的話,那他這一天都不用閒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