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個挑釁的笑,顧墨白說:“難道說,傅總還在擔心安逸對我有感情?這也是難免的,我們兩個畢竟已經相戀數年,又差點成為未婚夫妻,傅總會擔心一二也不是不能理解。”
傅厲霆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要撿他看不上的女人?
至於傅氏,呵呵,反正他已經公開對付他們顧家了,自然也就不是講情分的時候了。
提著打包好的餐食走出酒店的餘華剛好就聽到了這句話,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怎麼說哪?
顧墨白是真的很有勇氣,整個H市敢這麼和他們少爺說話的也沒幾個,不是傻,也是沒有自信。
偷偷瞄了一眼傅厲霆的臉色,餘華默不作聲地溜上了車子的駕駛座,順便在心裡把顧墨白應該埋在哪兒都想好了。
就看少爺要如何收拾他了。
安逸降下車窗,輕輕扯了扯傅厲霆的衣袖:“阿厲,我們回家了,我有點餓了。”
傅厲霆得神色柔和下來,輕輕‘恩’了一聲,繞到車子的另一邊上車坐在安逸身邊。
安逸看向站在外面的顧墨白,冷冷地吐出一句:“我的眼睛治好啦,能看出誰醜!餘華,開車,我們回家,別被狗纏上!”
醜,醜,醜……
這個字不斷在顧墨白耳邊繞來繞去,眼睜睜地看著邁巴赫疾馳離開,只留下滿地的尾氣給他吸。
“安逸!你這個賤人!我不會饒了你的!”
虧得他剛才還覺得安逸似乎比以前美了幾分,結果這個賤女人竟然敢這麼說他!
素來重視面子和臉的顧墨白氣呼呼地怒吼兩聲,眼見著吸引來酒店門口眾多人的目光,他神色不善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努力裝出一副冷靜的模樣。
安靜跟在安麟天的身後走出酒店大門,看到顧墨白頓時臉上一喜:“墨白哥哥,你來接我了。”
“恩。”顧墨白溫笑著伸出手,恢復了他一貫的溫文爾雅的模樣:“和安逸談得如何?”
“別提了,你根本不知道她多麼囂張,就連對著爸爸也是一樣的不講理!”
安麟天只後悔自己今天聽了安靜的話出來見安逸,這下子賠上一幅畫不說,說不定還會被傅厲霆給記恨上了,他們要是對付安氏,他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再見安靜一副憤憤不平還敢對顧墨白抱怨的樣子,安麟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衝著安靜怒吼道:“你還敢說,你不是說傅厲霆看在安逸的份上,怎麼也會給留一絲情面的嗎?現在如何?!恩?”
“爸。”安靜苦著臉解釋:“要是姐姐肯站在爸爸這邊,他自然不會對我們如何。我怎麼知道姐姐那麼絕情,根本沒有把你和我們安家放在心裡嘛。不然怎麼會任由傅厲霆威脅爸爸?”
這話倒是也有些道理,安麟天仔細想了想,要不是安逸那個臭丫頭那麼說,傅厲霆又怎麼會這麼威脅他!
攀上高枝就忘了自己是誰了?
氣歸氣,安麟天還是什麼也不敢多說,還得快點打電話給家裡的管家,讓他把放在閣樓上的那幅畫給傅厲霆送過去。
安靜看著自然是滿心不甘願:“爸,你不是說那幅畫要給我的嗎?”
“你還敢說!”安麟天氣怒的哼了哼:“給你讓傅厲霆找藉口對付我們安家嗎?你是要抱著它一起看著安家覆滅嗎?”
“可是爸……”安靜跺了跺腳,妝容精緻的臉上閃過一絲嫉恨:“我都宣傳出去了。”
不管怎麼說,安麟天是不敢違抗傅厲霆的話的。
看著安麟天離開,安靜瞬間收起臉上的委屈惱怒,從包裡掏出一支錄音筆,滿意地笑了,將其中的內容轉到了自己的雲盤。
“墨白哥哥,今天晚上我想和你在一起。”滿心柔情地抱著顧墨白,安靜道:“我們好久沒在一起了。”
顧墨白也不多問,攬著安靜去了自己在這附近的公寓。
回程的車上。
安逸看著身邊的傅厲霆,吃吃笑道:“我還以為你會狠狠罵他一頓哪。”
“比起說,我比較喜歡直接做。”傅厲霆瞥了她一眼:“只會放狠話沒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