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恩諾雙目微眯,笑道:“我這一身行頭怕是值錢的都沒了,這謝禮我今晚便親手送來。”
吳大班自是不傻,原本只當方恩諾是個錢袋子,還苦於無處得了錢來,後來,這名不見經不傳的小丫頭竟然成了少帥未婚妻,這下更是得了這樣的便宜。她又怎麼會拘泥這一時的好處,趕忙笑道:“方小姐說笑了,這哪能讓您破費呀。”
“應當的。”方恩諾笑著說道。
又請吳大班叫了輛黃包車,兩人一同來到徽韻酒店。方恩諾更衣洗漱緩了許久,藥勁總算過去了。
“吳大班久等了。”方恩諾換上一身舒服的棉質睡裙,笑著說道:“失禮了”
未施粉黛的方恩諾,自帶一抹甜美淡然,好似古鎮暖陽,不做虛假。吳大班笑著擺手道:“哪裡。倒是方小姐還好吧?看這樣子方小姐是中了迷香了。這藥後勁大。”
吳大班到底是在酒色場子摸爬滾打過的,這些個小東西還是知道的。
方恩諾笑著將手中的手包交於吳大班道:“謝吳大班。”
吳大班只覺手中一重,低頭撇了一眼未拉上的手包,估摸怎麼也有三塊小金磚,頓時喜笑顏開,笑著說道:“方小姐這是從哪兒變得,再說,怎麼這般便是見外了。”
“實不相瞞,這家酒店是我母親的產業,自然收益和進賬均是我的份額。再說與吳大班怎麼能說是見外呢。嗯~”方恩諾思忖片刻面露難色的看向吳大班。
吳大班見狀,雙目微轉笑著說道:“那兩人的小像,我這便畫與方小姐。”
“那人呀,我大概猜到是那畫舫船上的,只是一個畫舫船卻做出了綁人的勾當?”方恩諾雙目微垂,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吳大班聞言瞧瞧四處環視,指了指夏公館的方向低聲道:“是那兒的人吧?”
方恩諾輕輕搖頭道:“不會,如果是那兒的人出手,第一公館沒有得力的人手去用外邊的人,第二,不會讓我這般清白的送去。而且我這周身衣服沒一點變動,除了首飾盡數沒了,定然是隻有那兩個女子,沒有幫手。”
方恩諾話音剛落,吳大班不覺雙目圓瞪。原本以為是私宅的事,這麼一看,方公館,哦不,是夏公館的人手段可是夠毒辣的。
“那方小姐打算怎麼辦?”吳大班話音剛落便覺不妥,剛忙笑道:“方小姐如果不想說就當我沒問。”
“說來我還有一事想請吳大班幫忙。”方恩諾笑著說道:“雖然說可以排除是公館裡的人動手安排,但也不能說全然無辜吧。”
“這私宅的事…只怕我是愛莫能助…”吳大班想了想為難的說道。
“不是公館裡。”
“那是?”
“吳大班與這荊州城的各大當鋪可熟悉?”
“當鋪?不算熟絡,但多少認識幾個。怎麼?方小姐有什麼需要典當的嗎?”吳大班好奇的看著方恩諾。這出手大方的,也不像是要落魄的模樣呀?更何況還有這麼大的公館。
“這到不是”方恩諾笑著說道:“就怕有人等不及要典當。”
女人呀~最是逃不過寶石的耀眼。首飾這東西無非兩種用處,第一,自己穿戴。可那兩人是畫舫船上的琴女,只怕是不敢的。第二便是典當換錢。第三,私藏。就看他們忍不忍住了。呲牙必報的可不止那個白旻宇。方恩諾可也不是吃素的。
吳大班想了想,便也笑著應了下來。
“方小姐不回夏公館嗎?”
“我若是回去了,這戲可不就沒法唱了嗎?”方恩諾笑眯眯的看著吳大班。
不知為何,吳大班竟然從方恩諾的眼中看出一抹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