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都在等,應家人更是焦急如焚,希望不要真找出些什麼東西來,萬一牽連了應府,這應府百年的興旺便毀於一旦。
應蘭曦趁這個空檔,當即看了一眼白寂塵,而後者收到她的暗示,便默默的離開人群。
希望白狐狸,能幫她這個忙。
“皇上,臣女有一個問題。”應蘭曦道。
“說。”
“臣女不解,分明是和希公主邀請臣女去她府上做客,簪子是怎麼回事臣女也不知,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臣女感到非常苦惱,為何和希公主突然就中毒了呢?而且,還把中毒的事嫁禍於臣女?剛才揪不出兇手,現在又派人去搜臣女的府邸,臣女不明白,臣女是長著一張背鍋的臉嗎?你們憑什麼懷疑是臣女下毒毒害她呢?試問臣女毒害一個和親公主對自己有啥好處?難道你們是覺得我覬覦公主的位置?哼,我若是想毒害她,何必這個關頭下毒,早在之前收到風聲下毒豈不是更妙哉,這個關節頭下毒,這不等於告訴大家毒就是我下的嘛,試問,這些明眼人都知道的道理,我一應家大小姐,會這般愚鈍嗎?”
“唉,臣女實在憋屈,也實在是不解,陛下,這一切本與臣女無關,為何就喜歡揪著臣女不放?”應蘭曦無奈說完,還嘆了口氣。
眾人有些震驚、啞然,這,應大小姐說的是實話嗎?
這,這也太直接了吧。
瞎說什麼大實話。
聽到這,眾人看於玲玲的表情都變得不一樣了。
忽視眾人啞然的神色,應蘭曦假裝苦惱道,“難道臣女長得太美,遭人嫉恨?可臣女這相貌是父母所生,這也不能怪臣女啊,只能怪臣女的父母太會生了,生的我這麼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原來美,也會引人犯罪的呀。”
一本正經的小嘴吧啦吧啦的誇讚自己,這也沒誰了,應大小姐是第一位。
應國公府的人集體無語,應月仙皺眉,她又在玩什麼把戲?應蓮氏有點震驚,說出這樣的話,真是她的女兒嗎?她記得自己的女兒端莊得體,一舉一動大家閨秀的範,如今這個……
“應大小姐,你說的這是何意?玲玲從未說過兇手是你,而那枚簪子,明明是你遞給我的,當時沒收下,我”
“和希公主,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應蘭曦冷冷的打斷她的話,還在說簪子的事,簪子早就被她拿去當了。
“陛下,玲玲說的都是事實。”於玲玲不敢直視應蘭曦的目光,因為她心虛了,這會兒,只好請梁帝主持場面。
“好了,應小姐,你的疑惑待會自會見分曉,至於和希公主,如若真像應小姐說的這般,那你,便是欺君之罪。”梁帝冷聲說道。
天子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容不得半分隱瞞,半分欺騙。
於玲玲聽這話,有些許怔了怔,眼底閃過一絲慌張。“和希不敢說謊,和希說的都是實話。”她現在唯有相信應月仙,放手一搏了。
她不願意去和親,如果應蘭曦能代替她去和親的話,這是最好不過。
“好。”梁帝道。
等了一刻鐘,大理寺卿帶著兵回來了,不負眾望,“贓物”也一併帶回來了。
“陛下,下官在應大小姐的閨閣內找到這盒子,裡面應該便是和希公主所說的髮簪吧。”大理寺卿將盒子遞給了梁帝。
梁帝接過盒子,“和希,這可是應大小姐今日想要送給你的東西?”
於玲玲點了點頭,“是的,陛下。”
得到答案的梁帝轉眼看向應蘭曦,問道,“應大小姐,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應蘭曦眯著眸子看著盒子,嗯哼,怎麼好像有點不一樣。
“陛下,還未到最後,誰知道結果呢?陛下你看這盒子,似乎不是出自民間。”應蘭曦笑道,白狐狸去哪弄來這麼一個一模一樣的盒子,只不過是材質不一樣。
梁帝剛才沒細看,這一細看還真的是御賜之物,一般御賜的東西底下都會貼上皇家的標誌。
“陛下,這鍋我實在背不了了。反正盒子就在這,你不妨開啟看看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應蘭曦就不信了,簪子都被她當了,裡面還會有東西?
於玲玲突然有股不詳預感,這盒子,是怎麼回事?她當時給的明明是普通盒子,怎麼突然就變成御賜之物了呢?
梁帝將信將疑,將盒子開啟,當看到裡面的東西時,臉當即一黑。“來人,將和希公主押入大牢,廢除公主身份,擇日問斬。大理寺卿辦案不嚴,德不配位,廢除大理寺卿身份,貶為庶民,終身不得入朝為仕。”梁帝說完,便一甩袖子,怒氣衝衝的將盒子扔到大理寺卿手上,隨後便離開。
大理寺卿腿一軟跪在地上,神情呆滯,接過盒子後便將盒中之物拿出來,眾人看到盒中之物,瞬間清明。
他們終於知道陛下為何會震怒,原來如此。
裡面是一個詛咒娃娃,扎滿了各種針,貼滿各種符咒,看起來很是駭人。本來這種東西是從應蘭曦房間裡搜出來,理應懲罰應蘭曦才是,但可笑的是,娃娃身邊還有象徵於玲玲身份的公主玉佩,也許讓梁帝震怒的便是這個吧。
梁帝的母妃死於巫蠱之術,因此痛恨這些東西,大怒也是理所應當的,況且今日於玲玲此舉,自導自演一場戲,戲耍了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