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間，週一玫低聲問郭巍：“有機會證明他是他嗎？”

“dna、指紋、掌紋、虹膜、牙齒、筆記、足印，我們都沒有參照物。”郭巍低聲說。

“那當年，如何判定毒品倉庫爆炸中的死者是他呢？”週一玫低聲說。

“監控，目擊者，身高體態，衣著，手錶，戒指，假牙的位置，而且，他在逃避警察追捕時所受槍傷的彈片還在體內。”郭巍低聲說。

“當時有錄音什麼的就好了。”週一玫十分懊悔。

“電梯來了，李太太，請。”郭巍見有人走了過來，忙大聲提醒週一玫注意自己的角色。

週一玫走進電梯，按了樓層鍵，說：“你們這些男人，真是的，一天天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一同搭電梯的人看了看週一玫，又看了看一臉賠笑的郭巍，腦補著各種畫面。

來到了寵物醫院，一進門，就見到護士小文在前臺低頭忙碌著。

“歡迎光臨！”小文頭也沒抬，機械性地招呼道。

“是不是應該再招個人？你又當護士又做前臺的工作？”週一玫走上前。

“啊！周小姐啊！不用不用，浪費那錢幹嘛。附近一個縣城的診所今天凌晨收治了一車被拐的寵物貓狗，臨時找我們訂購了很多的疫苗，這東西，我不親自包裝不放心。”小文解釋道。

“收錢了？公益活動嗎？”週一玫問。

“另一個組織出資，堅持要付錢，我就給了他們成本價。我還要出錢給他們郵寄過去呢。”費宇鑫迎了出來。

“估計，他們也是擔心你這剛開業的醫院再因為這麼多疫苗倒閉了。”週一玫說。

“這些疫苗，說多不多，說少，確實也不少。”費宇鑫笑著招呼兩人去會客室坐，說是楊阿姨已經來了，還帶來了水果。

女人們見面就是從昨晚的電視劇和晚飯開始聊起。

“李太太，這雞？”郭巍打斷了週一玫和楊阿姨的寒暄。

“給費宇鑫的。”週一玫說。

“大老遠我就聞到味道了！”費宇鑫忙從郭巍手中接過了裝著雞的盒子。

“少了一隻腿，我老公要吃。”週一玫說。

“看到沒有，我，有一隻少了一隻腿的烤雞！”向郭巍示威完，費宇鑫將盒子開啟，拿出手機，開始拍照。

郭巍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費宇鑫。

“鑫子，阿姨給你介紹個女朋友吧。”楊阿姨說。

“好啊，有好姑娘隨時介紹我認識。”費宇鑫變換著角度，不停是拍著照。

“你能幹點正經事嗎？費院長！我們的律師呢？”週一玫問。

“他在住院部看他兒子呢。”應該是拍夠了，費宇鑫停了下來，說：“我不知道他的律師費是多少，他兒子看病的費用可是好幾萬了，差不太多吧？是不是可以抵了？”

“你這可是救命之恩啊！以後你的經濟類的事務我都包了。”一個洪亮的男聲從門外傳來，緊接著，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眼鏡男推門走進了會客室，他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對週一玫說：“老闆娘好。”

“你好，我們的事麻煩你了。”週一玫說。

“何律師，你聽到啦？我沒那麼小氣，我只是問問。”費宇鑫笑道。

“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啊，再說，費醫生，不，鑫子，他比其他醫生高明很多，我本以為我兒子沒救了，結果，動了手術之後，說是，再過幾天，我就可以接它回家啦！”何律師一臉笑意。

“那是，其他醫生不敢幹的，我都敢幹。”費宇鑫說。

“動手術前，你拉著哈利的手，問它‘哈利啊，你敢不敢拼一把狗命’，當時，聽得我哭笑不得。”何律師說。

“哈利點頭了的，你也看到啦！”費宇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