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漾尬笑沒有繼續說話,也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自顧自坐下,拿起針線在繡布上穿梭,很快,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慢慢展現出來。
“阮姑娘。”覺月從外面走進,抱拳揖了揖:“樓主請您過去。”
“又怎麼了。”阮軟聽到是蘇羨喊她,蔫兒似的跟在覺月身後。
“嘶。”
一針戳破手指,鮮紅的血液滴落在繡布上,使得那朵牡丹看上去格外的妖冶, 失去原本的雍容華貴。
內斂的眸子中,陰冷稍縱即逝。心裡更是愈發不屑,不過是個鄉間來的女子,仗著有幾分姿色才懷了樓主的孩子。只不過,還不知道有沒有生下來的本事。
纖指含入口中,長眼微眯。
這邊,阮軟剛走進廂房,門便被覺月從外頭帶上。
蘇羨端坐在床,慢條斯理的解開黑色大袍,褪至白色裡衣,線條分明的腹肌若隱若現,這廝淡然自若,慵懶的抬起眼瞳。
阮軟雙手捂住眼睛,食指卻又張開露出縫隙,“大大,大哥,這樣不好吧。其實我是個坐懷不亂的人,你就算勾引我也沒有用。我是不會屈服的。”
蘇羨沉了眼:“你在胡說什麼?過來給我上藥。”
阮軟轉身背對著他,顯然不情願的樣子。
“你讓別人給你上嘛。”
“過來。我不想說第二次。”蘇羨玩味的勾起唇。
“這可是你說的。”
阮軟心底哼冷,跑過去似“猴急”的扒開蘇羨的衣服,軟嫩的小手不偏不倚的他的胸膛上,果然,男人身軀一震,往後退卻。
結結巴巴:“你,你做什麼。”
阮軟得逞的彎了彎唇角,故作羞澀,“大哥生的好看,穿衣有型脫衣有料,小女子怕忍不住對你動手動腳,故而方才不敢接近嘛。”
裝的。她就是懶,不想幫忙。或者說,不想參與在某些事情裡。如果猜的沒錯,蘇羨的傷極有可能和李家有關 。
“無妨 ”蘇羨斜靠在床上,雪白的裡衣堪堪罩住勁腰,一頭的墨髮隨意披在腦後。
狗的很。
阮軟腦海裡冒出那三個字,手裡端著藥匣子走過去。他胸膛上扭扭曲曲的縫合線顯得格格不入,與美感絲毫不搭邊。
應當是扯裂了傷口,鮮血正在往外滲透。
“大哥,您可當真是一點兒也不惜命。”阮軟便上藥膏粉便埋怨,“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敢到處亂跑,生怕閻王不收你是嗎?”
垂髮落在她的臉龐,朱唇皓齒,明媚似若暖陽。
許久都沒有聽到回應,她抬頭,正見蘇羨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冷不丁開口問:“你在看什麼?”
蘇羨沒回答她的話,反而問:“你是在關心我?”
縮回手,將藥瓶放置在椅子上,阮軟回:“我就是隨口一問......”
“那就好。”蘇羨掀開袍子,將其隨手扔在不遠處掛衣的木施上,悠悠然道:“我還以為你對我有非分之想呢。”
阮軟發愣,他這話是在回應之前自己說的那句我們倆不可能嗎?
“過來。”蘇羨對她招手,冷眉相對。
既是不想當他夫人,那就安分守己的盡到丫鬟的職責。蘇羨是個善於狩獵戰的合格獵手,在他看上的東西有警覺性後,會即使止步,而後編織大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