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遙看見蘇羨,就和老鼠見到貓一樣,心裡想要猖狂,實際上已經蔫了吧唧的。
說是有要事回稟,邀蘇羨在書房細談。阮軟趁兩人還沒有進屋,張開雙手擋在蘇羨的面前,討好的笑:“大哥,我......”
“不行。”直接很冷漠的拒絕。蘇羨知道這小姑娘心裡在想什麼,冷硬的表明自己的態度:“乖乖待在家裡,不準出門。”
阮軟失落的垂喪著腦袋,要知道,她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不是被關鍵就是被關,已經快憋出病來。
好想出去走一走,看看外面的大世界。
“哎。”浪遙最是見不得小美人沮喪,刻意添油加醋道:“阮姑娘,他每天把你關在家裡頭?我的老天爺,就算是小狗兒也得每天拉出去溜溜,更何況你還是個人啊!”
嘖嘖兩聲,腦袋搖晃著,聲線拖得老長:“這你也忍得了嗎?這要是我,我肯定忍不了。”他怕蘇羨怕的很,但是那種欠欠的嘴巴總是閒不住,偏要說些什麼。
閉上嘴沒人當你是啞巴!蘇羨惡狠狠的目光警告,讓浪遙息了聲。
他本想不予理會,卻被小姑娘可憐兮兮的表情打動,佯裝冷冷清清的聲音說道:“讓小翠,覺星覺月跟著。日落前必須回來。”
“好!”心情頓時明朗起來,如同堅硬的冰山遇見暖陽,悄然融化,萬物即刻復甦。
看見她的笑容,蘇羨心理罪榮升一股自豪感。瞧,她的快樂是我給的,兩團梨花漾似的小酒窩多麼可愛。
阮軟才不覺得可愛,而是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居然會因此感激蘇羨。瞧瞧這該死的男人,把好端端的孩子快關成傻子了。
已經是日中後,距離太陽落山尚且有幾個時辰。
花玄樓環山面水,若想出去得先經歷跋山涉水的路程。要坐十幾分鐘的小船,而後乘上半個時辰的馬車。
絮城是在天子腳下,格外的熱鬧繁華。來往車馬絡繹不絕,街道兩旁店肆林立,大紅燈籠高懸門前,與詩中形容的一般,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
“吃糖葫蘆嗎?”阮軟一手舉著一根,問覺月。
他微微仰起腦袋,頗為傲嬌的是說:“此乃婦孺喜歡吃的東西,我等大男人怎......”
話沒說話,聽見身後的覺星含糊道:“真甜!”
兩邊腮幫子鼓鼓的像是倉鼠,唇上還貼了塊糖渣。這廝連錢都沒付,糖葫蘆卻吃了一大半。
“酸酸甜甜,試了才知道。”阮軟將糖葫蘆塞給覺月,然後又付了錢。
她現在算是有工作的人,每晚講故事會有工資,在花玄樓掛上丫鬟的名號,每月也有月錢。
本著賺錢就要花,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的原則,他們幾人去了趟賭坊,憑藉覺月那雙靈敏的耳朵賺的盆滿缽滿,知道小翠催促好多遍,幾人方才戀戀不捨的從裡面出來。
將銀子平分了去,她的腰包鼓囊囊的很是飽和。
“我們去買點東西給蘇羨帶回去。”阮軟拍了拍腰間的銀子,齜著白牙笑。
聞言,小翠立馬撮合道:“阮小姐對主子真上心,要是日後......”
話沒說完,只見阮軟屁顛屁顛跑到買糖葫蘆的小販面前,一連買了五個糖葫蘆,小手裡滿滿當當的。
“全都給蘇羨,不然他下次就不放我出來了!”嘴裡的唸唸有詞。
可是......樓主似乎不吃甜食。小翠正準備提示,面前驟然竄出一群灰麻衣的男人,手持棍棒,凶神惡煞的目光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