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都別想走。”
柴房門外,浩浩湯湯的官兵圍的水洩不通。王恆逸看到阮軟身旁的蘇羨時,氣不打一處來,上次便是這小子帶阮軟私奔,現在又來?他不要面子的嗎?
“阮軟,你果然不知廉恥,當著我的面和其他男子私通。”王恆逸恨得牙癢癢。
他們將軍府戒備森嚴,卻又屢次有人混進府中。還有今日的那把大火,怕不是天意而是人為!何人膽敢在他的頭上作祟,不想活命了。
“你別這麼說。”阮軟道:“我明明和你才算私通嘛。”
蘇羨心情大好,看見王恆逸這廝的怒氣也消散不少,薄唇輕啟道:“天涼了,得再添一把火。 ”
王恆逸:?
就算再遲鈍,在見著兵器庫那邊騰騰昇起的濃煙時,便能體會到蘇羨的意思。他何時摸到自家的兵器庫的?那地方極其隱秘,戒備森嚴,如今輕易就被洩露,看來是府上有內奸。
黑眸眯起,濃恨翻滾。
王恆逸說:“將人帶上來。”又是這句熟悉又陌生的臺詞。
黑夜淒涼,冷氣嗖嗖,是大雨將臨的徵兆 。
阮家父母跪在地上,阮幽瘦弱的身軀被寬舊的衣裳罩住,在風中獵獵作響,眼角發紅的看著阮軟,此刻正在責備她的不孝。
王恆逸在威脅她:“要走也可以,不過你的雙親還有弟弟,可就要為你染條血路。”
阮軟越是不嫁給他,他就越想要得到。
阮軟心裡鬆動,早就說過她心軟,不喜歡看見有人因為自己而死。
“我......”
“要是你答應他......”蘇羨幽幽開口,不急不慌的說:“我的孩子該怎麼辦?”
啥?阮軟錯愕的瞪眼,我們倆何時有孩子了?那不是用來騙紅長老的嗎?
“睡也睡過了,抱也抱過了,孩子也有了。難道你想讓我們的孩子叫其他人父親嗎?”黑漆漆的雙眸不轉的看向王恆逸,語氣頗為無辜:“你願意給我養孩子嗎?”
氣死人不償命,說的就是蘇羨。
姓王的一聽,怒火中燒,一口血卡在喉嚨裡,險些舊傷復發。
蘇羨勾了勾唇,邪肆張揚的環住阮軟的胳膊,將人扣在懷裡,“我與她早有婚約,是從小便定下的親事。王將軍莫要強拆人姻緣,否則到時候......孩子不是你的就算了,媳婦......也不是你的。”
王恆逸噎住,他這輩子沒這麼無語過。
躲在柴房裡沒出來的李紅月更是詫異,她沒想到向來冷冷清清的蘇羨,性格卻是像個地痞,還是氣死人不償命的那種。
“來人,把他們全部綁起來!明日送去浸豬籠。”
王恆逸抬手命令,一群人蜂擁而上,可那對男女就靜靜的站著,連反抗都沒有,任由護衛將他們綁起來,推搡到柴房裡。
然後又將地上躺著的大虎二虎搬出去,他們兩已經疼暈過去,白眼往上翻。
李紅月急忙躲在柴堆後,等四周安靜了才出來。
“你,你們就這樣被抓了?”她詫異不已。
蘇羨聳肩,與阮軟背靠背而坐,“是你讓我不動怒的,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