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很白,那尚未褪的嬰兒肥讓人不禁聯想到糯米糰子,揉捏起來軟乎乎的,舒適的讓人愛不釋手。
蘇羨的手情不自禁的附在她的臉頰上,捏了捏,果然很軟。
吹氣的動作頓住,她的面前是男人堅實雪白的胸膛,就連那道傷疤也顯得有些野性。
小臉迅速充血,就跟染了上好的胭脂似的。阮軟意識到他們的位置有些尷尬,站起來,不自然的別開臉不去看蘇羨。
兩隻小手放在身後,不安的纏在一塊,開口有些乾澀的問:“那什麼,有藥嗎?你的傷口還沒處理好。”
順著他指的方向,搬來褐色的木盒,裡面約有四五十個瓶瓶罐罐,取出黑色的瓷罐子,將藥粉敷在蘇羨的傷口上。
大功告成,整理好衣裝後,晨曦露出頭角,天空逐漸呈現出水洗的天藍色。
阮軟就著清晨的第一縷光進入夢鄉。
......
“樓主。”
在書房內,覺月一五一十的將昨日情況稟告。蘇羨面色似乎沒有什麼變化,心裡卻對紅強愈發厭惡起來。
以前顧及他是花玄樓的老人兒了,便沒有搭理他,沒想到那隻袍子的手越伸越長,敢動他身邊的人。
覺月說道:“彩翼臨死前卻說命她下毒的人不是紅長老,此事屬下暫且尚未查明,不知應當如何處置。”
“終究是和紅家的人脫不了干係。”蘇羨的目光閃過嘲諷,寒意似鐵。
紅長老,不過是年紀長些,腦子老了些,就憑他也想打花玄樓的心思,愚蠢至極。
若不是還沒查清跟隨他的舊部,以及心念舊情,說不準早就把他踢出樓了。
正說著,紅強像是立馬收到風聲似的,趕忙著趕過來,遠遠的就聽見他那虛偽至極的聲音:“樓主,你可要為老夫做主啊。”
蘇羨冷笑一聲,雙手背在身後往外走去,迎面正好撞見紅長老。
他神采奕奕,哪兒像是受了委屈的樣子,偏偏說出的話惹人笑話。
老頭揖了揖,喚了聲:“樓主。”
“方才聽見紅長老說要我為你做主,不知是何人讓你受了委屈?”
蘇羨的聲音和平時一樣,聽不出喜樂。
紅強摸不清他的脾氣,只覺得頭上有股無形的壓力頂在上頭,明明蘇羨比自己小几十歲,按理說也是晚輩,不過身上那股震懾力彷彿天然存在般,不容忽視。
摒去心裡的想法,紅長老憤憤的說:“樓主,您尚且不知。昨日樓裡那位不知從哪兒來的丫頭,竟然對我出語相撞。要知道,我已經活了六十一年了,總歸是個長輩,便對晚輩好言相勸,不料那丫頭全做充耳未聞的模樣,實在是讓老夫心寒啊。”
失落惋惜的收斂眼眉,真像是在對晚輩的不成才感到痛惜。
如畫的眉擰著,蘇羨道:“若是教訓晚輩自是可以。不過她是我的人,尊卑有別,就算是紅長老也該尊其一聲蘇夫人。”
什麼!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