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當真要丟下阮小姐一個人嗎?”站在馬車視窗的覺星忍不住開口詢問。
且不說阮小姐不識路,就她這種隻身一人的可愛小姑娘,說不準半道上就被狼叼走了。
怎麼說阮小姐也是此番復仇大計出了很多力。
馬車傳來冷漠無情的聲音,道:“是她要離開的。”
“那你為什麼不挽留?”覺星的這句話是脫口而出,連平日裡的尊卑之別什麼的全都忘卻在腦後。
良久,在他以為主上不會回答的時候,馬車裡的人突然開口說了三個字,:“你不懂。”
呵,就你懂?憑實力單身二十年,身邊連個女子都沒有,好不容易有位願意接近的姑娘,還輕易把人家放走了。
覺月在前趕著馬車,聽完蘇羨說的話,垂眉凝視前方,猝不及防的說道:“主上,主要你一聲令下,我立馬把人綁回來。”
覺星:“???你是土匪嗎?”
“呵。”他輕笑,“我們花玄樓的人,還需要守規矩?”
回頭望向馬車,覺月又道:“主上,是否將阮姑娘追回?”
“不必。”
阮軟是個三角貓,根本閒不住。若是硬將她綁回來,只會絞盡腦汁往外逃。與其這樣,倒不如先放養,等她累了,才能認清家門在哪。
覺星不知原由,心中只覺遺憾納悶,三步當做兩步跳上馬車前座,與覺月並列而坐,問:“怎得沒見翠姐姐?”
“興許是先回去了。”
哦?怎得也不等等我?莫不是今日翠姐兒惱我,嫌我桂花糕吃的多了?
覺星撇了撇嘴,心想女子家的總歸是用的要多些,每月還需添辦些胭脂水粉的,可是翠姐兒每月的銀子還要折些出來給自己買桂佳坊的糕點,屬實有些不夠。
想著想著便嘆了口氣,“我覺得我對不起翠姐兒。”
覺月一挑眉,莫非是鐵樹開花,覺星開竅?知道了小翠對他的心思?
“哎。翠姐兒從小到大都在照顧我。把我當兒子似的養,我卻如此不懂事,也沒孝順過她......”
“這話莫要在她面前說。”
為什麼?覺星迷茫的瞪著眼。
覺月答:“不怕死,你也可以說。”
這......罷了罷了。翠姐兒若是真的打我,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也是斷然不會回手的。
覺星縮了縮脖子,終於閉上嘴。
......
三日後
夕陽西沉, 小孩踏著暖暖餘暉,左手搬著凳子右手拿著西瓜,穿過熙攘的人群,走到離茶攤最近的地方,擺下凳子。
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轉不轉的盯著前方,時而握著西瓜啃一口。
茶攤客滿,中間那坐著一人,穿的倒是素淨,普普通通的灰色衣裳, 木簪束髮,手持一把玉竹摺扇,像是位溫文爾雅的書生。
“話說劉關張三兄弟桃園三結義,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準備共同幹一番大事業......”
不錯,此人正是阮軟。
自打前幾天在街口說了段書後,便有茶攤的老闆專門給她支了個攤,請她過來講故事。
這不,小小的攤子被擠得水洩不通。
只見她將醒目往桌子上一拍,“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