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甘甜,有絲微微的淺淡辣味,但是並不會感到刺喉不適,相反的,還有點清涼的感覺。
她忍不住接過男子遞過來的酒,又喝了一杯。心滿意足的舔了舔唇,嬌俏的臉頰上染了抹粉色。
“看來酒比人美。”男子淺笑,魅惑的眼睛掃向樓下。
人潮往臺前擁擠,急不可耐。一抹白色的影子翩然走向臺中央。
頓時,樓下的喧鬧聲響徹雲霄。
“雲公子!是雲公子!”
阮軟順著聲音往下看,目光有些迷離,愣愣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白衣颯颯,雙瞳凝秋水,劍眉如墨染,一縷風撩撥起他的髮絲,指尖流轉在琴絃上,彈出一曲醉人的曲調。
很美,很俊,叫人感到驚豔。
“就像是,神仙。”阮軟忍不住驚歎。
果然,沒有人能比的過花魁。
她身旁的男子扯了扯唇,“雲妖可是秋花樓的頂絕兒,而且啊只賣藝不賣身。純著呢。”
頂絕兒,有意思。
阮軟憨憨一笑,小掌拍在桌子上,“小爺有的是錢!今晚,我就要他!”
她這一喊,惹得樓下所有人投來視線,就連臺中央的男人也皺了皺眉,微微仰起下巴朝她看過來。
分明的下顎線冷硬中帶著倔強。阮軟一看樂了,對他道:“看什麼看,我要的就是你。”
放才她喝的是百花釀,雖然入口清冽甘甜,可它的後勁非常大。現在的阮軟完全是酒精上頭,心裡的野獸愈發剋制不住。
“呵。”雲妖不屑的哼了聲。
登徒浪子,他看不上眼的。
此時,春花樓的媽媽蹭蹭的跑上臺,對著大夥兒說道:“今夜,一人出一句詩,若有人入得了雲公子的眼,便能與之徹夜長談!”
“哇!”
樓下登時歡呼雀躍,也有人已經開始皺眉苦思,希望能說些什麼來引起雲公子的注意力。
很快,便有人舉手道:“流觴百轉千回醉,慕名晚來上雲間!”
眾人哈哈大笑,有人起鬨:“你這是真要要上天,還是上雲啊?”
雲妖冷眼睨去,面色不佳。
又有人道:“暮色漸向晚,雲彩繞天邊。。。”
七嘴八舌,皺眉苦思,可通通入不了雲公子的眼。縱使臺下不少人可以用詩讚揚他,試圖吸引注意。
阮軟晃晃悠悠的站起來,舉著一杯美酒斜靠在欄杆上,雙頰緋紅顯然醉態,紅唇輕啟:“你們,這詩,不行。”
誰說的!
視線再次投上二樓,原是位玉面書生,瞧她唇紅齒白,憨笑的醉態,能做出什麼好詩?
有人挑釁,“你說我們的詩不行,那你來?”
“我來就我來。”一杯酒飲盡,她將杯子遞給身旁的男子,隨後雙手搭在欄杆上,迷離的眼神盯在雲妖臉上,輕輕道:“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全場靜默,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掌聲震徹全場!好詩,乃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眾人譁然,“可還有後句?”迫不及待的問。
阮軟抿唇一笑,絕顏動人。
雲妖反覆咀嚼那兩句詩,墨眉微蹙,忍不住開口:“可好有後句?”
她轉身靠著,雙手慵懶搭在欄杆上,纖長白嫩的脖子微微後仰。
紅彤彤的燈籠照在她粉色的嬌顏上,格外嫵媚動人。
她閉上眼,吟出最後兩句:“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