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都涼了。”
阮軟坐下正準備動筷子,對面的人卻已經站起來,他冷冰冰的命令道:“把飯菜撤了。”
所有的美味佳餚在一瞬間撤了個乾淨,除了她面前空蕩蕩的瓷碗。
這是什麼意思,因為回來晚了所以不給飯吃嗎?
“......”阮軟直接撂下筷子,起身離開。做人要有骨氣,我還不稀罕你給的飯呢。大不了明天在外頭吃完回來!
覺星半晌摸不著腦袋,問旁邊的覺月道:“阮姑娘是不是生氣了?”
“不知道。”
“為什麼樓主不讓阮姑娘吃飯?”
“生氣了。”
“生氣便不給吃飯?”
覺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話真多。”
阮軟氣鼓鼓的回到房間,越想越氣。她趕著回來陪蘇羨這位大爺睡覺,誰料這位耍起脾氣了。
沒意思沒意思。她迅速搜了幾件衣服裝進包袱裡,輕車熟路的走到後院的牆角。花玄樓夜裡有門禁,她從前門肯定會被巡邏的侍衛攔下, 於是果斷選擇人煙稀少的地方。
望著兩米多高的院牆,阮軟最終低下頭,默默地尋找適合她出逃的道路。終於,沿著牆邊往前走,終於找到一處狗洞。
她身材嬌小,應是可以鑽出去的。
卸下包袱,屈膝準備蹲趴,身後的人聲把她陡然嚇得一激靈。
“去哪兒?”
“你怎麼在這。”條件發射,阮軟嚇得轉身靠住牆角,正對著蘇羨。
他頗為無奈道:“我一直跟在你身後。”
居然沒有發現,一定是太過於氣憤了!阮軟哼了聲,白淨的臉蛋上透著憤然與決絕:“跟著我作甚。”
“怕你逃了。”蘇羨伸手攬住阮軟的腰,已然熟稔的將人扛在肩膀上。
他道:“你還欠我五百兩銀子未還,就拿體內的七葉決明抵償。”
“我去你的,什麼狗屁的五百兩,說好了那瓜子一文錢剝一顆,我不過要還你幾十文罷了,不是五百兩!”阮軟兩隻小腿撲騰撲騰的掙扎不停。
蘇羨不說話,一路沉默著將人扛會房間後才放下。
一股香氣撲鼻而來,桌上全是熱騰騰的飯菜。
“你,你不是讓他們都把飯菜撤了嗎?”
阮軟傻眼,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原來是她誤會了,那些飯菜不是不給她吃呀,而是重新換了些熱的。
蘇羨不屑的哼了聲。
他是個含蓄,不善言辭的人。與其說些抒情的大段話來,倒不如來實際的。
阮軟吃飽飯,打了個嗝兒,愜意的眯起眼睛:“蘇大哥,我原諒你了。”
嗯哼~一頓飯就能哄好,沒得骨氣。
“睡覺。”她像只饜足的小貓,懶懶的眯起眼睛。
“去洗澡。”
否則晚上又說身上癢癢。
他說出這兩字,阮軟小臉一紅,想起昨夜的囧事來。她昨天是裝作背後癢可現在成真了。
身後滿是痱子,癢起來鑽心的難受。洗完澡上床後,她便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小手一直往背後撓。
莫不又是沒洗乾淨?
蘇羨起身點亮燭火,床裡側的小姑娘滿臉緋紅,兩隻杏眼裡瞪得圓圓的,露出幾分生無可戀的神態。
“我去著人抬桶水來。”蘇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