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的事情,顧不得理由。
蘇羨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我過幾日要去趟憑民縣。”
“那我去收拾衣服?”阮軟站起來。
“不用。”蘇羨仰頭,“你留在花玄樓。”
“那你晚上怎麼睡覺。”阮軟下意識問。
“離不開我了?”蘇羨笑的些許輕佻,魅惑的桃花眼微微上揚,起身站在她面前,低頭朝她笑。
“誰,誰離不開你。”
阮軟臉色微紅,“我,我去洗澡了。”小巧的背影,像是一隻落荒而逃的小兔子。
門還沒踏出去,小手被人從後面的牽住。
回頭挑眉:“怎麼了?”
“一起去。”
“什麼?”阮軟吃驚的看著他,“我是要去洗澡哎。”
“我知道。”
你知道還和我一起?阮軟彷彿受到了驚嚇,滿臉震驚和不可置信。
蘇羨沒再說什麼,伸手攬住她的腰肢,帶入懷裡,隨後輕鬆將人公主抱起,朝林沐池的方向走去。
尋常時候,阮軟都在西邊兒的池子沐浴,而林沐池則是蘇羨的專用浴池。一路上遇見不少護衛丫鬟,這群人想看又不敢看,悄咪咪的抬頭瞟了眼,隨後又迅速收回視線。
阮軟力氣不敵他,只能裝作鴕鳥似的,將腦袋埋在他的懷裡,悶聲說:“快放我下來。”
“你腿上有傷。”
“就被咬了一口,沒事的。”她覺得有些彆扭。
蘇羨直接不回她的話,輕輕又小心抱著小姑娘,絲毫不去在意旁人的目光。他就是要告訴所有人,阮軟是他的。
“蘇羨,男女有別,我們不能一起洗澡啊。”阮軟話音剛落,就被放進浴池旁坐下。
見蘇羨站在那兒,她雙手抱住自己:“我不可能屈服的,要是你,你那什麼我,我就那什麼你!”
他雙手環在胸前,笑:“你哪什麼我?”
“讓你變成太......監......喔。”
蘇羨彎腰,伸手捏住她的臉蛋,“你腦子裡每天在想什麼?裝的都是些春香樓的東西?”
啊?
也不知道是被池子裡的熱氣蒸的,還是被他的話戲的,阮軟像是醉酒似的,臉比花嬌,“想,想的都是......桂花糕,肉丸子,雞腿兒,還有......唔。”
他的指尖點在阮軟唇上,聲音低磁:“日後可以花些時間想我。”
“蘇羨......”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蘇羨捏了捏她的小臉,“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對你便是男女間的意思。”
這,這,這是在表白?
阮軟的心不可遏制的慌亂,第一次體會到小鹿亂撞的感覺,但是腦海裡又有一句話在警告自己,男人的話都是不可信的。
她的媽媽,若不是因為聽信了男人的話,也不會落得那樣悽慘的下場。她曾經告訴過自己,不要對任何一個男人動心!
“我......”
“不用和我說。”蘇羨起身,“你只需做好自己,我始終是現在的我。”
說完便拂袖而去,聲線平淡:“我便在你隔壁的浴池,有事叫我。對了,傷口不得碰水。”一一囑咐完方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