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這般誠意道謝,阮軟道: “他應該還會來的,大家先想對策吧。”
光靠嚇唬是無用的,等到欽差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將毫無反抗之力,像是刀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幾人左於大堂上皺眉苦思,最後熊天道:“那些潑皮在山下侯著,我們當今之計便是趁著夜裡天黑,棄山而逃。”
“沒錯。”暴虎點頭同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大傢伙還剩一口氣,便有辦法應對。離狡兔山稍近的還有狐狸山,到時候我們帶著兄弟們去把他們的寨子搶了!”
阮軟沉默著,指尖搭在桌上。
熊天朝她望了眼,詢問道:“阮公子,你又何高見?”
她搖頭:“你們寨子裡還有很多糧草,準備帶走嗎?”
“自然不帶。”熊天語氣沉下來,道:“到時候我會放一把火,將這裡的糧草全都燒了!”
他不會將這些留給那群官兵的!說什麼他們劫了官家的糧錢,真夠噁心人。
“燒,燒了?”阮軟皺起眉,“太浪費了,多少人吃不上飯,你說燒就燒?”
“總之,我是不會將這些東西留給他們!”
“那你給我吧。”阮軟鄭重其事,沒在說笑的模樣。
站起來整理好衣角,拱手彎腰鞠了一躬,“熊大哥,在下急需這批糧草,還望你能諒解。”
“什,什麼意思?”
“實不相瞞,今年大旱,憑民縣的百姓顆粒無收,還被當地的官府壓榨,如今民不聊生。所以外面花玄樓的人為了解決此事,特來攻討狡兔山。”
“呵。”暴虎聽完阮軟的講述,不在意的甩了甩手,“他們沒糧食便來搶我們的?雖然說我們的糧食也是憑本事從別人那裡搶來的,但搶來的就是我們的!給不給是我們說了算。”
阮軟便道:“那若是他們憑本事來搶,搶走後也便是他們的嘍?”
“這......”
暴虎被繞進去了,瞠目結舌好一會兒盯著阮軟,“你,你是花玄樓人吧?”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阮軟。”她這次又拱手彎腰作揖,鞠了一躬,“先前騙了你們,對不起。我確實是從花玄樓來的,在林子裡迷了路,之後為求保命謊稱自己是土匪。騙了你們,對不住。”
所有人的目光一致看向熊天,他面色凝重,雙目愣愣的看著阮軟,好半天方才開口:“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阮軟想了想,“其實,我還是個女的。”
暴虎:“......你是女的?”
黑皮:“你居然是女的!”
熊天:“你居然......欺騙我感!,往我把你當成兄弟,結果你卻是個女子!”
得了吧,你昨日還差點把我殺了。
阮軟摸了摸鼻子,“兄弟,咱明人不說暗話,這糧草與其燒了,不如救災民於水火。”
熊天冷笑:“呵,我為何要將糧草給你們這幫騙子。”
正此時,門外的小廝心急如焚的跑進來。
“不好了!”
“又,又,又來了群攻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