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小秋千上坐著,我給你推起來。”
雲妖小心翼翼的攙扶住阮軟的手,“你放心,我不是壞人。”他又說了這句話。
阮軟跟著他走,輕輕的說了句:“我知道。”
院子裡有兩架鞦韆,一架是在石桌旁,能容的下兩人,另一架則在長牆前的花草叢中。
“小心,別踩到枯刺......”
這塊本種著月季,相當於圍成了一個大圈,滿滿當當的將中間的鞦韆圍了起來,看上去像是用花砌起的小矮牆。可現在天氣入了秋,花朵凋零隻剩光禿禿的黑刺,全然缺失了五六月份的浪漫與溫馨。
“我抱你過去。”
雲妖說著便摟住她的腰,隨後屈膝,將人抗在了肩膀上。
阮軟還沒感應過來,整個人已經感到天旋地轉,等腳底上再次傳來踏實的感覺是才知道自己已經進月季包圍中的空曠土地上。
“雲公子。”阮軟站在原地面無表情:“抱和抗是有區別的。”
雲妖牽著她的衣角往前走,解釋道:“我爹從小就這樣抱著我來著,難道這不是抱嗎?”
小時候,每次雲杜朝看見自己的兒子時,都會先張來雙手說:“阿爹抱抱!”等雲妖跑到他懷裡,於是便將他一把扛起在肩上。
阮軟坐在了鞦韆上,道:“將人架在肩膀上叫做抗。”
“那什麼叫做抱?”雲妖想了想,回憶起從前在秋花樓裡看到的。
似乎抱有很多種,張開雙臂互相擁抱,將人摟在懷裡也稱得上是抱,還有將人抱入懷中,比如說“新娘抱。”
他紅了紅臉,“下次我牽著你就是,不抗了。”
男女授受不親。父親說過,對待女子若是硬的不行,那就當個知禮守節的公子,用溫潤儒雅的外表迷惑她。
“無妨無妨。”阮軟連忙道:“是我該多謝你帶我過來。”
喜上眉梢:“我給你推鞦韆。”
“扶穩。”他說。
不由分說的,他將鞦韆用力往上一推。
阮軟雙腳離地蕩了起來,彷彿騰空躍起,雖然眼睛看不見,卻能聽見熱鬧的風聲。
“好玩嗎?”
過了會,雲妖將她扶住,“休息一下。”
他不知從哪兒搬來凳子坐在阮軟面前,道:“現在心情是不是好了很多?”
阮軟驚了下,“你怎知我心情不好?”
“你的話變少了。”
雲妖從懷裡掏出一包糕點,拿出一隻放進她的手中,道:“這是黃金閣的糕點,上次見你在桌上多吃了幾塊,便給你帶來了。”
“謝謝。”
吃了口,香氣甜味溢在舌尖。
“雲妖,你啷個這麼好。”阮軟吃完舔了舔唇,“說好了,咱兩當好兄弟好朋友倒是可以,別對我有非分之想。”
她向來喜歡以同等的真情對待旁人。
對自己好的人,她也會同樣對她好。正所謂以真情換真心。
“哼。”雲妖走到石桌旁倒了盞溫茶放進阮軟手中,悶著說:“我對你好是自己願意,又不是旁人強求的。”
拿出帕子在她的唇角擦了下,說:“當初咱倆可是拜了把子的,你是大哥,我是二弟,我對你自然要好。”
“嘿,你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