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輕功的就是龍王嗎?阮軟不明白這是他的一個稱號還是自己幻想著他是一條龍。此人如以輕功進入花玄樓,可見了得。
阮軟拱手:“閣下好輕功。”
“那可不。”挑了挑眉頭,老頭驕傲的笑:“我會的可不止這些。”
他走到中毒男子的身邊,嘟著嘴巴哼了幾句,而後蹲下給他探了下鼻息,道:“沒氣兒了。”
無妨。他從懷裡掏出牛皮長包放在右手攤開,只見裡面全都是大大小小粗短不一的銀針。
也不知扎到男子的哪個穴位,那人既然止不住的躊躇起來,雙眼往上翻露出白花花的眼球子。
老頭熟稔的拔出銀針,又從腰間掏出個被泥包裹的藥瓶,從裡頭取出黑糊糊的藥丸塞進男子口中。
接著,那男子突然坐起來,哇的一聲吐在地上,各種惡臭味充斥竹林,阮軟下意識皺眉捂住口鼻。
男子猛烈的咳嗽,方才扎過針的地方全都冒出黑血,過了會,原本中毒發紫的唇色也逐漸轉為水色。
起死回生?好厲害的醫術。
等到男子開始哼吟,老頭笑了笑:“怎麼樣,這下相信我是龍王了嗎?此人雖然中了毒,表面看似無藥可救,實則心脈尚存,只要將其體毒逼出,倒也能保住一命。”
只不過地上的男子算是廢了,日後行走說話都成問題。這僅僅是能保住命而已,其餘的看他自己造化了。
阮軟眨了眨眼,謙虛問:“請問何為龍王?”
老頭噎了噎,原來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稱號的含義啊。果然之前把自己當做乞丐了。
鼓了鼓腮幫子,回道:“這都是江湖上一些人給的虛名罷了,其實老夫只是個行走江湖的郎中,身上有幾分醫術。只是如今年過古稀,想要找個徒弟衣缽相傳。”
他指了指阮軟,道:“我覺著你這女娃娃就不錯。”
何以見得。
阮軟搖頭:“其實我對學醫沒什麼興趣,我得志向不在此。”
老頭愣了,他這是醫術可是不少人都想學的,別人削尖了腦袋也鑽不進自己的眼中,可是這小姑娘卻毫不猶豫的拒絕。
他覺得有種偌大的挫敗感。
忍不住問:“那你的志向是什麼?”
阮軟認真的想了想,道:“當一條鹹魚。”
“鹹魚?你這女娃娃,我們都是人,怎麼能去當鹹魚呢?不行不行,你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志向?”
於是阮軟又認真的想了想,她得理想是什麼?
突然腦子靈光一閃,說了兩個字:“賺錢。”
“這?還有呢?”
“賺很多很多很多的錢。”
“你這女娃娃......”老頭豎起大拇指,“有志向,人這輩子要是沒錢豈不是什麼都買不起 。”
說著,從懷裡掏出銀子來遞給阮軟:“快拿著,就當是師傅給你的見面禮。”
“......”阮軟摸了摸鼻子,“這不是剛剛我給你的那錢嗎?”
這......
“你給我的就是我的了。現在這是師傅給你的見面禮,快接著!”老頭臉不紅,心不跳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