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個女子!
女子青絲舒展散開,眉眼間染著一絲英氣,雖然不施粉黛,卻是螓首蛾眉,美目盼兮,若出水芙蓉般清麗可人。
吳卷直勾勾的竟看呆了,痴痴的露出貪戀的奸邪笑容。
“我是女子,又怎會與趙麗有染?”阮軟雙手背在身後,繼續說:“至於昨日的男子,他是我的手下,昨日在街上看見吳夫人被推開後身有不適,這才出手相救,將人送到了醫館裡。”
“沒錯。”
熊天從房樑上一躍而下,怒目試著對面的那群想要問罪的人,掄起拳頭直接說道:“啷個要想說我的流言碎語,必把你們的牙齒全部都敲碎!”
他怒目圓睜,滿臉的絡腮鬍子讓他此刻看上去確實更加兇悍。
“可那孩子並非卷兒的!”吳老爺子用柺杖敲了敲地面,“他們夫人二人感情不佳,都沒有......總之,還是讓趙麗自己出來說吧!”
不容置喙的語氣。
現在人才小產身子虛得很,且不說能不能站起來,光是走到門口看見院子裡這群前來問罪的人,估計都要氣個半死。
阮軟垂眸,攤手道:“各位請回吧,恕我不能讓趙麗出來見你們!”
吳老爺子冷笑:“她是我的兒媳,你一外人有什麼資格說?”
冷風驟涼,像是一把尖刀刺過眾人的臉龐,他們目光凌厲兇狠,擺出一副不可退不的模樣。
“資格?”阮軟冷然一笑,“人都躺裡面了,你跟我說資格!怎麼,喪子之痛,小產之痛,心靈之痛,全都沒有發生在你們身上,是吧?”
她看向熊天,命令道:“這群人若是不走,你便把那叫做吳卷的打死,讓這老爺子嚐嚐感同身受的意思!”
“你,你......”
吳家的人臉都青了,尤其是那叫做吳卷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百,嚇得腿肚子也有些哆嗦。
他昨天才吃了這傢伙的拳頭,硬著呢,就跟一根鐵棍子似的往頭上砸。
阮軟轉身準備回房,誰料此時趙麗居然撐著房門走出來,雙目涼透。
“你怎麼出來了?”阮軟上前將人扶住,“快進去,你不能受涼。”
“我要說清楚。”她的語氣變得堅定起來,“不然我這輩子都沒有清白了。”
她咬緊唇,攥著阮軟的手,一字一句道:“扶我,出去。”
心裡像是被人揪了一下,阮軟知道這是她自己的決定。
趙麗全身的重量幾乎都靠在了阮軟的身上,薄涼的目光環視一週後最後落在了吳卷的身上。
失望,
張開慘白的雙唇,道:“吳卷,你當真不記得自己那夜做過了什麼?”
“什麼做過什麼?”他梗著脖子,“我根本瞧不上你!生得像頭豬一樣,遭人眼煩!”
“呵。”聽了這話,趙麗心裡居然沒有了半絲的波動,語氣淡淡:“兩月前你醉了酒,回房後說的可不是這般話。”
“什,什麼。”
“我說,你的孩子是被你自己害死的!”她的眼裡終於露出了情緒,是惱恨,氣憤,責怪還有濃濃的愁意。
失望嗎?都是自己選擇的路,還有什麼好失望的呢?她走錯了,徹底走錯了。原以為下嫁後,這男人會用心對待自己。
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可是......她真的覺得自己嫁的是個狗。想當初這男人如何對自己父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