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到第二日就停了。
覺星在大院子裡堆起了一個雪人,拿根胡蘿蔔當做是它的鼻子,用兩根樹枝當做它的雙手。
也不知是誰拋了個雪球過來,正巧兒砸在他的後腦勺上。
“誰?誰啊!”
轉身一看,是熊天和覺月。
“你們兩誰砸的?”他捂著後腦勺問道。
“他!”
兩人異口同聲,相互指著對方。
於是一場三人的混戰便從這顆雪球開始,鬧得不可開交。
覺月本斯文的站在旁邊觀望,直到一顆雪球直勾勾的朝他腦門砸來,只見覺星嘚瑟的像是個猴子似的上竄亂跳,根本摸不到他的位置。
皺了眉,突然看見小翠正端著食盤走進院子。
覺月勾了唇,從地上揉了個雪團起來,放在手上掂了掂,隨後突然朝小翠的方向砸去!
“覺月!”真是有夠卑鄙的!
覺星一聲怒吼,縱身一躍,張開雙臂擋在了小翠面前,那團雪球正中他的後肩。
“覺星,你沒事吧!”小翠一聲擔憂,連忙放下手中的食盤。
站起來拂去他肩上的白雪,“疼不疼啊?”
“我,我......”看見她眼底的擔憂,覺星嘴巴一抿,滿眼的委屈,可憐的說道:“疼......”
不遠處的覺月皺了眉,這傢伙剛剛還像個猴子似的,現在怎的就開始裝了?
偏偏小翠就相信了那貨的鬼話,心疼的給他揉著肩膀,朝覺月沒好氣說道:“你下次可不準這樣了!”
呵。
覺月聳肩,眉宇間透露著一絲無奈。
他出手都是有分寸的,看準了覺星在小翠旁邊,定然會出身相擋,所以這才毫不猶豫的出手扔球。
雖說是砸到覺星了,可如今看到這個大男人如此膩歪的模樣,心中一陣噁心。
裝吧,你就!
“小翠姐姐。”覺星十分單純的眨著眼睛,“我覺得嗷,你就給我這樣揉一揉,所有的痛就突然消失了耶。”
小翠捂唇,不好意思的輕笑:“我的手又不是藥,怎的有那般大的功效?”
那可不,這手可是比藥厲害多了。
覺星扭扭捏捏的,紅著臉說:“翠姐兒說不準是天上的某個仙女,會法術,只要給我隨便揉一揉......那痛便就全部消失了!”
“就你會貧嘴。”
小翠羞澀的別開臉去,“不與你說了,我得去給阮姐送些糕點,她一個人待在屋子裡孤單的很。我去陪她破破悶子。”
“別去了。”
覺星下意識牽住她的手,旋即又意識到男女授受不親,立馬將人鬆開,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說道:“那什麼,其實,其實你不必去的。”
為何?
“主上一直在裡面陪著呢。”他撓著頭說道。
“一直在裡頭?”小翠驚訝,“他們兩人和好了麼?”
昨日在長廊裡似乎還鬧了些矛盾的,今兒個便是好了麼?
心中暗自猜測,這八成是主上會哄人,將阮姑娘哄得服服帖帖的。
覺星將地上的食盒端起來,笑著調侃:“這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很是正常。這要是吵起來了,再說明兩人感情好。”
小心翼翼的瞄了眼翠姐,只見冬雪後的暖陽照應在她的臉上,映襯的小耳朵像塊白玉似的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