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住在黑漆漆的洞穴中,日復一日的在村中勞作,他們就像是被關在牢房中的犯人,過著永不見天日的生活。
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為何當年的父母會那樣的嚮往。
“今夜是我們出去巡邏,若是你無事,可與我們再去看看......”
或許能想些什麼起來。
話語至此,兩人都沒有繼續下去,直到錘子深深的望了眼窯洞深處,裡頭的小丫頭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若有朝一日,我真的有辦法帶你出去......你會將鈴鐺也帶走嗎?”
錘子沉聲道:“恐怕她不會適應外面的日子。”
女子注重相貌,她覺得自己臉上刺青醜陋,日後若真的離開此地,未必能習慣外面的生活。
暫且走一步看一步。
後半夜,天氣愈發寒冷。
湖風吹來,枯萎的蘆葦在寒風中颯颯作響。
全身都在瑟瑟發涼, 鈴鐺也打著寒顫,牙齒上下碰撞的咔咔作響。
“你先在這裡站一會,若是有什麼異常動靜便立馬走。”錘子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下,然後給鈴鐺披上。
“師兄,你要去哪?”
“回去一趟。”他眸子閃了下:“你等我一會。”
鈴鐺一個人看著幽黑的湖面,不免有些膽怯和委屈。
好在錘子很快就回來了,似乎是一路跑來的,鼻尖上沁了些汗水,只不過身後還跟著阮軟。
她的身上裹了件厚的麻衣,雙唇也不住的發抖。
“師兄......”鈴鐺上前接了兩人,皺眉道:“這麼晚了,你怎得將阮軟帶來了?她的風寒才好,吹不得風的!”
滿滿的都是關心。
“沒事沒事,我現在早就已經好了,身體倍棒,吃嘛嘛香!”阮軟笑嘻嘻的說道:“放心吧,我是過來找記憶的。”
她往湖邊走去,枯乾的蘆葦被風吹的作響,就像是鬼哭狼嚎一樣。
“別去。”鈴鐺拉住阮軟的手腕。
“我......我這人心裡藏不住話,便直接說了。”深深吸了口氣。
鈴鐺先是看了看錘子,然後又看了看阮軟,道:“如果你想起來了,是不是要帶我師兄離開這個地方。”
“鈴鐺,你知道我的想法。”
“不,師兄,我現在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