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機會嗎?可是他已經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了呀。
死心吧,她說的。
雲杜摸了摸鬍子,道:“想當年......你母親家的門檻可都是被求親者給踏破了,可後來為什麼偏偏嫁給了我呢?”
雲妖面色看似平淡,實則豎著耳朵在聽,見父親突然頓住賣關子,掩唇咳了兩聲,問:“為何?”
“因為我從來都不是輕言放棄的人!”
死皮賴臉的功夫他做的最為熟稔。想當年,爬牆爬樹夜會佳人,各種街道求偶遇的事情他都做過!
“想要引起女孩子的注意力,就必須顯得與其他男子不同。”雲杜摸鬍子道:“憑藉我兒的這般容貌,再加上死皮賴臉,呸,是真心實意的行動,我就不信有人會看不上你!”
雲妖無奈嘆氣,就算他想表現也沒有機會,那花玄樓豈是自己輕易就能去的地方?之前派去送信的輕功高手,近日也被覺月追著打。
“爹,這是我自己處理,您不必麻煩。”雲妖站起來,像是下定什麼決心般。
他爹從小就告訴自己,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派人守在花玄樓附近,就不相信阮軟會不出來。
幾日後,一輛馬車終於從花玄樓正門駛出,蓋頂四角掛著脆響的銀色鈴鐺,路上格外熱鬧歡快。
雲妖這邊的人一直追蹤馬車的動向,最後抵達城東的寶銀樓後院。
“她真的在這裡?”雲妖收到訊息之後便立馬騎馬趕來。
在後院門口停下。
他的屬下禮絕答:“從前您與阮姑娘見面時,這輛車便停在黃金樓門口,我猜她在內沒錯。”
雲妖心中一喜,果然派人在外侯著就是有用。他就說嘛,阮軟怎麼可能一直待在那個地方不出來!
整理好衣冠,又看向禮絕,問:“怎樣?”
什麼怎樣?對面的人一臉疑惑。
“我是問我這般打扮如何,髮絲可曾凌亂?”
禮絕認真的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點頭:“公子乃丰神俊朗好少年,天底下怕是沒有男子比您還帥氣。”
“真話?”
“自是真心話。”禮絕語氣誠懇,在他眼裡,主子便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既是這般,雲妖不再猶豫,翻身躍入牆內,雙腳剛剛在地上落定,突然聽的一熟悉的聲音。
“雲公子,好久未見。”
“怎麼是你?”雲妖愣怔的看著冰塊臉覺月,整個小心臟都不好了。
見覺月身後停著銀鈴馬車,他幾步上前迅速掀開簾子,裡頭空無一人。莫非阮軟在屋子裡面?
雲妖正欲往裡走,卻聽見身後人道:“不要白費心思了。”
回頭:“什麼意思?”
“阮姑娘並未出來。”覺月雙手環在胸前,頗為悠閒的靠在馬車上,“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花玄樓門口安插的眼線。這次我親自來見你是為了給個警告,我們主上說了,若再有下次,自己看著辦。”
說完跳上馬車,準備離開。
雲妖突然喊道:“等等。”
不耐煩回頭:“怎麼?”
只聽得雲妖挑釁的說道:“也請你告知你家主上,別以為他能一輩子將人關起來!院子裡的紅杏尚且能出牆,更何況是人。”
“呵。我家主上不想聽。”覺月冷笑,牽騎馬的韁繩。
“駕!”
門外的禮絕見馬車駛出後院大門,隨後雲妖也跟著出來,面色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