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麼?
阮軟瞳孔顫了下,心頭像是一隻手在上面揪了下。她真是瘋了,居然會因為男人的話而牽扯到自己的情緒。
原以為蘇羨還會說些什麼,可是那“好”字之後,只聽見雲杜爽朗的笑聲。
他沒有再說什麼,更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冷漠的站在那兒,雙手背在身後,幽深的雙眸靜靜的看著阮軟。
“阮姑娘,你們樓主都已經同意了這門親事。”雲杜笑完便開始勸說阮軟,“我知道你本是花玄樓管事,地位不凡,但請你放心,若是嫁於雲妖,我能保證這輩子你都衣食無憂,無人敢欺,而且我流雲山莊所有人都會聽你的差遣。”
“不需要。”
阮軟義正言辭的拒絕:“我不會嫁的,對不住。”
雖然蘇羨沒有開口,但她堅持自己的內心想法。就像是之前說的,她沒有世俗的願望,一個人過得瀟灑肆意,幹什麼去嫁給一男子給自己惹麻煩呢。
世間無數的人都在祈求情愛,她不求。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智者不入愛河。”她要時刻保持清醒。
難道要像母親那樣,因為聽信了男人的花言巧語,最後落得個香消玉殞的下場嗎?
若是兩人沒有孩子還好一些,可若是有了,女子又會因為擔憂自己的骨肉從而對丈夫各種妥協......
阮軟也看門見山道:“雲掌門,我阮軟瀟灑自由慣了,早已決定這輩子為花玄樓效力,並無想要嫁人的心思,還望您能諒解。”
雲杜皺了皺眉,有些不理解她的話語。這女子長成了大姑娘家,日後不都得嫁人嗎?
她現在雖然是花玄樓的管事,風光無限,可再過幾年,這女子的年紀大了,可就不好嫁人了。
“阮姑娘,我敢保證,你在花玄樓得到的待遇,我們流雲山莊也並不會少了你的。況且你要真嫁過來了,便是我雲杜的兒媳,自是無人膽敢欺你的。”
阮軟搖頭,“與身外之物無關。我只是不喜歡被某種東西束縛住罷了。婚事對我來說,它只是人生中的一個小部分,可有可無。至於雲妖,”
笑了笑:“我對他真的沒有男女之情,還望雲掌門諒解。”
人家都說到這個份上,可見是真的不喜歡雲妖。
雲杜頷首,道:“罷了罷了,你們年輕一半兒的事我也管不了。我只想說,若你日後想通了,我們雲家今日說的話照樣作數。”
他看了眼阮軟,這姑娘倒是坦坦蕩蕩,不似那些揉捻做作的女子。況且此人是兒子認定的,他便毫無理由的支援。
雲杜轉而對蘇羨道:“蘇樓主,今日我與你說的店鋪一事也是真的,你們花玄樓在城北的十間鋪子我都要了,明日便派人送來定金。”
“雲掌門客氣。”蘇羨淡淡道。
已經在十間店鋪上磨了好幾天,實際上的目的就是為了見阮軟一面。
雲杜這隻狐狸,打準了旁人顧及他是長輩而不好意思驅趕,這才肆無忌憚的從湖對面偷摸著找過來,而後與阮軟搭話。
蘇羨就沒有一刻省心的時候。
送走雲杜,馬車搖搖晃晃的顛簸,最後消失在黑夜中。
蘇羨回到房間,屋頂鑲嵌的幾顆夜明珠熠熠生輝。先前就算是夜晚,屋裡也會亮如白晝,後來每當阮軟睡覺時都用被子捂著腦袋,以求擋住光芒,蘇羨被派人撤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