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糯笑了笑,不甚在意地問:“哦,你想怎麼用我去威脅我哥哥?”
殺馬特安靜不語地從窗戶邊走到房間中央,站定在阮糯面前,緩緩勾起一側嘴角,面色陰寒至極。
在房間燈光的照射下,阮糯真真切切地看到殺馬特左眼角至嘴角處有一塊淺褐色的疤痕,形似一隻齜牙咧嘴的怪獸,隨著他左側嘴角的勾起,怪獸的身軀微微扭曲,給他陰寒的神色更添了幾分詭譎。
阮糯微微吁了口氣,還很有閒情逸致地想著:難怪他在舞臺上的時候要化那麼厚重的妝呢。
察覺出她在看什麼,殺馬特抬起手,緩緩地觸碰著自己臉上的疤痕,須臾,意味不明地笑了聲,說:“知道它是什麼嗎?”
“疤痕啊。”阮糯撇了撇唇,頗覺這個問題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不料,殺馬特偏了下頭,否定她:“你說錯了。”
“哦,錯就錯了吧。”阮糯不感興趣地說道。
殺馬特忽略她的態度,輕輕撫摸著臉上怪獸狀的疤痕,露出一抹滿足地笑意,道:“它可是我最滿意的作品。”
阮糯敷衍地“哇”了聲,漫不經心道:“原來殺馬特的品味都是這麼奇特的啊。”
殺馬特撫摸疤痕的動作頓了頓,語氣咄咄地問:“你說我是什麼?”
“殺馬特啊。”阮糯抬了抬眼,坦言,“我給你取的外號。”
“誰允許你隨便給我取外號的?!”殺馬特臉色一瞬間被黑霧籠罩,氣怒道,“我叫封鈺!”
阮糯默了默,還沒來得及表示自己的不爽呢,就聽到身邊的程予安冷冷地嗤笑一聲,似是不經意地出聲:“你說你叫什麼?”
殺馬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做出一副“原來房間還有第三個人”的驚訝表情,又說了一遍:“我叫封鈺。”
“名字挺好聽的。”程予安眸色晦暗不明,淡聲問:“誰給你取的?”
“是我們封家的太祖爺爺給我取的。”殺馬特到底還只是個十八九歲的男孩子,聽到這個問題,驕傲地揚了揚脖子,難掩得意地道:“太祖爺爺向來潛心鑽研術法,從不管身外之事,除了我,沒給封家其他後人取過名字。”
阮糯“欸”了一聲,莫橋不是說殺馬特的名字是封家家主取的嗎,怎麼又變成太祖爺爺了?
這麼想著,她也就這麼問出來了。
殺馬特說:“封家現在的家主是我二爺爺,他不過是替太祖爺爺傳了話而已。”
“太祖爺爺,二爺爺,五叔……”阮糯嘟噥著短時間內從殺馬特口中聽到的稱謂,好奇問了一句,“你們這個神秘的風水世家到底有多少人?”
“你問這個幹什麼?”殺馬特警惕地看著她,不容置疑地說,“你死心吧,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
阮糯黑線,無語地腹誹:難道封家的死穴是被外人知道他們一共有多少人?
真·匪夷所思。
“好吧,我不問你了,殺馬特。”阮糯攤了攤手,“我們來說回正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