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接著一天的失眠,讓安逸徹底崩潰,每天都活在自己的封閉空間,情緒上頭忽怒忽笑,她明白自己生病了,在有意識的時候強迫了母親帶她去看病。
經過了一系列的不相信埋怨吵鬧,最終才去做了檢查,重度抑鬱重度焦慮,不知道為什麼,當查出來的時候,安逸鬆了一口氣甚至還覺得挺開心的。
沒有一個人覺得她生病了,所有人都不在意不在乎無視忽略安逸的所有情緒。從來不把她當回事,永遠排在最後。
卓霖得到了訊息立馬就把安逸約了出來,兩人去逛街散步,可安逸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她想捶牆、想發洩、她忍了十幾年,她不想繼續了。
“逸逸,我帶你散心,你不要不開心好不好?”卓霖一把抱著面無表情的安逸,又心疼又無奈。
林安逸每天都在重複著失眠,怎麼熬啊。
她沒有辦法說出來感受,或許說出來的事每一件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懂事這個詞,是對失望絕望的接受和習慣。
救贖根本就不存在。
“我要怎麼辦?我在做什麼?我每天都在浪費生命,所有人都討厭我不喜歡我,消失就好了…對,消失掉就好了”
隨後就出門了,再也沒有回家,手機關機,沒有人知道她在哪,一直到了晚上…
過了好久,路上的人越來越少,路燈也漸漸下了班,安逸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昏昏沉沉渾渾噩噩的一 直向前走…
當所有人意識到安逸不見了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父母親不分白天黑夜找,報警,貼尋人啟事,可真正想消失掉人又怎麼可能被輕易找到。
在乎她的人都急瘋了,但是在她心裡,沒有人真正在乎她理解她。
她去了醫院,再一次找了醫生,她真的受不了了,那種崩潰感,已經壓的她喘不過氣,十八年來忍氣吞聲,從小受家庭的影響,對,她找醫生做了mect。
其實也沒有網上說的那麼完全,那些說:不能忘掉想忘掉的事情,還有的說,會忘記很多人很多事。
安逸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感覺頭特別的的疼,記憶特別混亂,也安靜了……
回家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默默的回屋關上門,任憑父母怎麼敲門,好像就聽不見,沒人知道她想的什麼。
這時,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在叫她:“逸逸,在嗎,是我啊”
著急慌張帶有御姐的聲音,是卓霖沒錯了
開啟門,卓霖一下子撲上來“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
“對…對不起”
“我不會要求你不亂想,也不會給你講道理,我就陪著你,你想幹什麼我都陪著你,好不好,別再亂跑了”
“唔,我試試吧”安逸也心疼為自己著急的朋友們和家人們,也見不得別人因為自己難過,含糊的先答應了。
“不…不許騙我!”卓霖特別害怕安逸再次不見,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好”安逸緊緊的抱著卓霖,在她心裡,已經是不可替代的朋友了。
可父母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安逸造成的傷害,一次次的家庭暴力,一次次的打擊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