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文接過,小心翼翼地放好,滿臉笑容,“我明白的,這種花只要一個花瓣就能調配很多藥了,這些已經很多了。”
蘇阮仍舊不放心,“萬一種不出來,您也不要難過,只管讓人去我那裡取現成的花就可以,實在不行,我也可以給您配好藥拿過來。”
這種花是空間特產,她不清楚在外面的土地能否種出來,保險的話還是要說的,以免被人誤會是在騙婚。
一切已經談好,皆大歡喜,秋文特意讓人加了幾個菜,把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拿出來招待他們。
酒席上,談話間蘇阮看得出來,這老頭就是一個很傳統的老人家,跟自己見過的老學究差不多,認死理,不知變通,人老實忠厚又木訥。
能夠答應落檸嫁給蘇辰,恐怕已經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妥協的一件事了,改變了他人生原則的一件事。
由此也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把落檸當做親閨女一樣的,否則也不會改變心意。
蘇辰說道:“老人家,以後您也可以搬到京城去住,那樣就可以天天見到落檸,不怕我會欺負她了。”
秋文一瞪眼,“你以為我不會去嗎?我告訴你小子,我肯定會去京城的,但不一定什麼時候去。
恐怕你知道了會做表面功夫給我看,我才不會上當。我要偷偷的過去觀察你,這人啊,瞞得了一時可以,瞞不過太久。時間久了總會露出本來面目。”
蘇辰並不介意,只是笑笑,“您說了算。”
一頓飯吃完,幾個男人都醉了。
秋文是心情複雜,多喝了幾杯,聽秋風說平日裡師父酒量很好。
至於秋風,完全是由於高興,師父想通了,師妹開心了,他也就高興了。
而蘇辰為了溜鬚自己未來的“老丈人”,也是捨命陪君子,多飲了幾杯,不至於不省人事,反正是迷迷糊糊了。
最後還是落檸找來前院的師兄弟們,配合著乾,把這幾個大男人給各自抬回房間休息。
武館裡什麼都缺,唯獨不缺空房間,都是給客人準備的。如果沒有客人,就給新來的徒弟住。
安頓好哥哥之後,又看了看乾的住處,蘇阮這才放心,今天晚上她和落檸睡一個房間,順便談談心。
她們倆之前就有過一面之緣,後來又在邊關相熟,未來也會是姑嫂的關係,因此非常親近,聊了大半夜才睡。
第二天,天氣依舊晴朗,吃過早飯,蘇辰提議道:“秋伯伯,您既然同意了我和落檸的婚事,那麼咱們就商量一下婚期吧?從這裡到京城路途遙遠,如果一直是坐花轎的話,會很不方便,我怕落檸會受罪。”
蘇辰見識過別人的婚禮,古代成親穿的那個新婚服裝,很繁瑣。尤其是女人穿的那套,雍容華貴是有了,也很臃腫。
家裡條件越好,新娘穿得越多,尤其是那個頭飾,大戶人家的新娘發冠上,鑲嵌著許多珠寶鑽石,重得要命。
這種東西,成親當天戴上一天還湊合吧,要是從遠洲這邊正式出嫁,穿嫁衣戴頭飾,等到了京城,恐怕落檸的脖子都得斷了。
秋文點點頭,“你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