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親手端了飯菜,送到了杜清平的房間裡。
雖然沒有捆著他綁著他,但是失去自由的杜清平也受不了。見到門開了,就想跑。
杜鵑想要攔著他,但是手裡端著東西,不太方便,情理之下也顧不得別的,用身子擋住了去路,
“爹,你要幹什麼去?”
“你別管!”杜清平心煩意亂,隨手一推,把杜鵑給推開了。
杜鵑腳下不穩,沒有站住,摔倒在地,手上的盤子碗也掉了,飯菜灑了一地。
杜清平不管那麼多,奔著房門就去,哪知道剛到門口,就看到了走過來的子騰。他是知道子騰的,這人本事不小,他怎麼打得過。
嚇得杜清平轉身又回去了,一著急差點被倒在地上的杜鵑給絆倒,氣得他踹了杜鵑一腳,“嘿,礙事!”
“爹?”杜鵑嚇了一跳,剛剛摔倒都沒有這麼害怕。
面前的父親好陌生啊,從小到大,父女倆也算感情深厚,父親從沒有責罵過她,怎麼現在變成了這樣?
這還是她原來的爹爹嗎?難道一個人陷入賭博中,會把原來的性格也改變了嗎?
跟進來的子騰,進門就看到了跌倒的杜鵑,急忙上前攙扶,“怎麼了這是?摔著了沒有?”
“我沒事。”杜鵑小聲說著,心裡覺得特別委屈,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子騰把人給扶起來,抬頭對著杜清平怒目而視:“你這是做什麼?自己犯了錯誤,不僅不承認不悔改,還要這樣對你的女兒嗎?”
杜清平似乎想說什麼,又停住了,頓了頓才說:“我這麼大年紀了,就是想出去玩幾把,你們犯得著這樣對我嗎?”
杜鵑忍無可忍,“爹,你這是玩玩嗎?你是要敗家啊!我們這兩年跟著小姐積攢了那點錢,都被你給輸光了,你還要用小姐的錢,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杜清平也急了,“好你個死丫頭,敢這麼說你爹!這兩年要不是我幫著小姐經營,你以為慶陽這裡的產業會這麼順利嗎?
她拋下這裡不管不顧地走了,現在回來要找我討說法,她憑什麼?再說了,她有那麼多鋪子,很多都是從葉老闆那得到的,根本是沒有本錢的買賣。
這麼多買賣,我用點怎麼了!你跟了她這麼久,為她做牛做馬,她給你什麼了?還不是和其他人一樣,每個月就那麼一點的錢!
這裡的事她都不管,我們用點有什麼關係?你不說別人不說,她怎麼會知道!
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閨女,吃裡扒外,你簡直要氣死我!”
說著,杜清平臉色漲紅,難看極了。
杜鵑難以置信,一向老實巴交的爹,會說出這種話來。拿了別人的東西還這麼的理直氣壯。
是她一直都不瞭解爹,還是爹最近變了?
“爹,你別再執迷不悟了,好好的跟小姐認個錯,我們以後盡心盡力的為小姐做事,她那麼善良,不會追究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