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郄見時機成熟,手臂往後一攬,摟著謝淩把她拉到自己身邊,與自己手臂貼著手臂,肩並著肩站在一起。笑意盈盈地說道:
“我再說一次,還請龔小姐您聽清楚了,阿淩是我女朋友。以前的恩怨我不管你們怎麼清算,但現在有我,就決不讓你胡來。”
別提有多親密了,而且從他看謝淩的眼神看來,不像假的。
這對龔琪珊來說又是心頭一震。
人與人之間這種事,可不止結婚講究門當戶對,連打個架罵個街也避免不了。
龔琪珊吃準了大家都是同一個圈裡的人,都互相瞭解,門第之見就越發深刻。她本想借助這個高低貴賤的觀念去免除掉多餘的蝦兵蟹將,好直奔正主找謝淩報復。卻不想這麼縝密的心思,居然被一個外派出門的表親看得裡外透。
反而利用家世把她壓制得死死的,也是看準了她身邊帶的人除了會煽陰風點鬼火,根本不夠看嗎?那蠢豬到底給余文郄灌了什麼迷魂湯,竟讓他甘願和自己對立?
“好……好……好極了!”龔琪珊氣得渾身發抖,抬起手臂哆哆嗦嗦指向謝淩和余文郄,咒罵道:“狗男女,你們給我等著!你們一定會後悔的!尤其是你,余文郄!”
出於心虛,自身心思又被看了個透,龔琪珊實在沒有顏面再繼續鬧下去。
況且余文郄說得對,堂堂國企G集團家的三小姐,高高在上的女神令眾人仰望,實在不該被一群三教九流的俗人當做猴子一樣圍觀看戲。
圈內名聲已經被謝淩毀了,圈外來自平民的仰視,可不能讓那心思惡毒的死肥豬再次毀了。同一個人身上吃一次虧是大意,吃兩次虧就成愚蠢了。
龔琪珊奮力撥開圍觀的人群后,罵罵咧咧逃似的快速離開這是非之地。並不是走出酒吧,而是又回到之前的酒桌上,抱著雙臂和那幾個“事前不見人,事後甩不掉”的男酒友生悶氣。
而給她助陣的那幾個不入流的“野雞鳥糞女人”並沒有跟隨她一起離去,相反,見她這麼灰頭土臉受委屈,憤憤不平地又在開始興風作浪了。
其中一人打量著謝淩說道:“喲,這不是最近網路上鬧得沸沸揚揚,X集團總裁蔣勝平書房中的漂亮小三嗎?哪個娛樂公司旗下的嫩模來著?”
另一人說道:“說什麼呢?看清楚了,這可是蔣總自己家的獨生女千金!不是小三。”
上一人故作凝著眉目仔細打量謝淩,誇張地驚呼道:“呀!真的是謝淩謝小姐啊!想起來了,兩三年前咱們見過一面的,那個時候可比現在胖太多了,那噸位,連這裡一個沙發都容不下你。怎麼現在變得這麼漂亮啦?哎這大夫手藝不錯啊!去哪兒整的容啊也跟我們分享一下唄。”
“就是就是。謝小姐,去哪兒整的容啊,別那麼小氣,分享一下唄。”
圍觀的人中有人聽笑了,起鬨道:“誇張了吧?能有多胖?‘一個沙發都容不下’是什麼概念你知道嗎?”說著,抬起雙臂在腰圍處比劃了一圈。
更多的人笑了。須知這裡卡座的沙發,別說都是拼接起來圍著桌子形成個半圓狀,單單一個也足夠兩女一男,三個人同時入座。
一個都容不下,除非這世人真有人橫向生長。
“哎我可沒騙人!你們要是不信,我這兒有她幾年前的照片,可以給你們看看。”
這句話如同個重如千斤的巨石從制高點往下墜落,地下放著謝淩掏出來的心。還沒被砸個稀巴爛,就已經粉身碎骨疼得喘不過氣來。
眼看著那女人真的拿出手機解鎖,開啟相簿示人。
出於這麼漂亮的美女之前胖的時候到底長什麼樣?無論男女都十分好奇,相片一出,已經都圍了過去。
站不到好位置“瞻仰”的人,不用刻意去搶,因為看過的人會口口相傳。
起先還只是什麼“臥槽,這什麼鬼?真的是這位美女?”
“老天!世界上居然有人能夠胖到這種程度?吃什麼了啊?”
看看照片,又看看謝淩,看看謝淩,又看看照片。
一層傳一層,有的人經上一位描述,可心中沒個基本概念,傳給下一位時只能採用肢體語言,和一副極其惋惜和一言難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