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了這裡之後,既然和她已經有了第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也都在情理之中。不是嗎?
謝淩抗拒過,可終究抵不過媚語撩人,撩得她迷失了自我,再一次交出自己。
就在余文郄送給她的帳篷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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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潮水又不退了。
這讓謝淩很苦惱。雙手託著腮幫子,坐在大塊礁石上百無聊賴地等待著。
身旁,範久宇正吃著她帶來的食物。他……似乎從來沒有煩惱。
說來,大家都認識這麼多年了,還從沒有見他皺過眉,總是這麼大大咧咧,直到讓人懷疑是不是有點缺心眼兒的爽朗性子。
來到海邊時,謝淩遠遠就看到礁石上蹲著個被風吹得凌亂的身影。
她喊了一聲,遠方人聽到後,站起身來向她揮手。別說,還真有那麼一股子莫名暖心的感覺。也許是“同病相憐”的感觸吧,她覺得範久宇和自己都是個被施與“偽暴力”的人。
而施與這種不公平對待的這些人,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做著怎樣快樂的事情?
留下兩個黯然神傷的人,在海風蕭瑟的海岸邊互相舔著傷口。
謝淩忍不住往範久宇身邊挪了挪,靠在他背上。
周莉嫚和餘東瑞又上山了。
臨走前,餘東瑞刻意落後幾步,悄悄回過頭來對著謝淩,親了親左手手掌,然後攤平往裡邊兒吹了口氣,讓那吻隨風飛出。然後笑嘻嘻地去追趕周莉嫚腳步了。
每每想起,謝淩還是會情不自禁抿緊嘴唇。彷彿那吻真的落到她唇上一樣。
他很帥氣,性格很開朗,尤其轉身那一刻特別迷人,有著說不清的瀟灑。容易讓人患得患失。
這感覺讓謝淩並不好受,彷彿一道明媚的憂傷。明媚是糖,憂傷是黃連。
而糖果要是不慎掉進過黃連堆中,沾染過,那撿出來後再甜也有股苦味。吃到最後甜味沒有了,苦味勝就了。
太自怨自艾了是不是?範久宇都還沒說話呢!她有什麼立場自嘲處境可憐?
什麼都不知道才可憐。
但或許,也正是因為什麼都不知道反而才沒有煩惱。做什麼都能靜下心來,並且很專一。
到底有什麼事能夠讓範久宇浮起別樣情緒啊?或者說什麼才能夠讓他生氣呢?
沉思了一會兒,謝淩猛甩了甩頭,拋開雜念。
另一塊平坦的黑礁石上是木筏,經過他一整夜連續鼓搗下來,果然已經基本成型了。只不過油麻藤上仍連著些枯萎程度不一的枝葉。
他還沒來得及剔除掉。
“木筏快做好了吧?你預計還需要多久?”
範久宇吸吮著一個牡蠣湯汁,聽到謝淩話後,指向另外一堆斜搭在礁石邊上的浮木,說道:“還不行。只是剛剛成型而已,還不能實際使用。如果想要用的話,我還需要再做一層浮木並且加固好幾道油麻藤。”
加固浮木……再做一層?聽起來像個巨大工程。唉,隨便吧,反正咱也不懂。
“那你今天又不回去了?”
範久宇喝完湯汁,正低頭去咬牡蠣肉,沒顧得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