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出而天地異像!
但見星辰交織,星空深處,似有一根根巨大的鐵鏈漫天飄舞,有秩序神鏈縱橫交錯,溢位絲絲道則,有流光瑩瑩。
鬼鎮外,城隍廟中。
城隍神像突然炸裂,正躺在城隍廟中的城隍爺突然噴出一口鮮血。
“怎麼會?”城隍爺大驚失色,他立刻遁出城隍廟,下一刻便心如死灰。
但見星空之中溢位絲絲寶輝。
“有高人於鬼鎮之中論道,引來天地法則,哎,我不該抱有僥倖心理,這下如何是好?”城隍爺驚恐交加,卻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作為一地城隍,他自有手段,與這一方山水自有感應,然而此刻,這位城隍爺卻不敢施法。
鬼鎮位於荷葉洲與彩雲洲交界之地,他這城隍果位來路卻是有一點瑕疵,他乃是當年大嶺王朝一名將領,戰死沙場,又得緣法做了一地城隍,然而鬼鎮這塊地方處於交界三不管地帶,又有鬼王坐鎮,這些年來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
只是,這塊地界原本屬於大嶺王朝,而後來被化入彩雲洲,他守護一地安寧,本無大錯,奈何這塊地界化入彩雲洲後,他守護的,就相當於彩雲洲的百姓。
其實若放在平時,這些細節無人問津。
只是現在,似有高人在此地論道引發異像,天地道則無情,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他城隍之位的尷尬之處。
“實在不行,待此間事了,跟上仙求一道庇護法旨,怎麼說,我也是一地城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城隍如此想著,卻有些底氣不足,他來回踱步,忐忑不安的注視著鬼鎮的方向,無計可施。
…………
此刻,鬼鎮之內。
酒樓遠處一棟房梁之上。
佟春花和胖瘦夥計原本正躲在暗處,想要看那個被他們列為一號危險目標的傢伙被真武山的老道士蹂躪,卻不成想突然天生異像,
他們本為妖族,本是跨界,此刻天降異像,第一時間就受到道則壓制,好似被一一座大山壓迫一般。
“聖女,怎麼辦?”瘦夥計問道。
“先撤,這個地不能呆了。”佟春花當即果斷撤走。
此刻但見鬼鎮上方,絲絲道則溢下,有黑霧潰散,黑夜中似有淒厲慘號,有群魔亂舞之像。
那道則溢下,鐵血無情,似要徹底肅清這一方天地。
……
酒樓內。
松陽道長震驚,他執掌真武山兩百年,道法高深,而近三十年來,自己卻好似陷入某種桎梏之中,好似無法跳出某個圈子,似要邁入某個門檻,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而此刻,江南一句話,引發天地異象,以梅醫雪的修為自然感受不到,但那白髮老頭和松陽道長,卻真真實實感受到了天地變化。
松陽道長和白髮老頭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也許是一場緣法!”松陽道長想到這裡,對江南有些刮目相看,只見他執了一個禮,問道:“不知,尊師,是何方高人?”
江南哪裡知道這兩人感受到天地變化,只當自己忽悠住了這位大佬,既然要裝,就裝高深一點,只見他面露悲慼之色,沉痛的道:“家師,已經仙去。”
松陽道長面露悲痛之色,道:“不知,道友剛才所言,做何解?”
演技很差有沒有?看來搬出一個莫須有的師父還挺靠譜,至於何解?
江南所經歷如夢似幻,又有不靠譜的《山河正法》,此刻江南隱隱感覺《山河正法》有灼熱之感,一時不敢亂語,只得拿出前世那些刷評論刷子的萬金油來回答:“大鵬展翅幾萬裡,荷葉洲之大,彩雲洲之大,但是我們若換一種思路,這荷葉洲,不過是大千世界之中一畝池塘,這彩雲洲,不過一朵白雲,那這天地,該有多廣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