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有意識,很清醒的意識。
於是我睜開眼。
車窗外是黑漆漆的一片,而在汽車前面的擋風玻璃上赫然出現整片的編碼似排列的的東西,只所以說那是東西因為我無法形容它。
他排列有序卻又變幻莫測,編號形狀類如漢字的偏旁部首又類似英文單詞,反正我看不懂,也沒有辦法看懂。
等我感覺到呼吸順暢的的時候,車窗外的景色也一併出現了,而前面的擋風玻璃上紅色編碼似的符文也消失了。
車子還是在路面上行駛,但是我從路兩旁的標識上發現,已經不是剛剛的那條高速公路了。
現在行駛的高速公路路段和剛剛被堵截的那條公路路段相差至少有四百多公里。
我似乎明白了眼前這個人是什麼來歷了,脫口問到:“你……你是偷渡者?”
中年人依然風輕雲淡的開著車,似乎不太理解我所謂的“偷渡者”是什麼意思,轉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這輛車和我平時坐的車子有些不同。
首先,我沒有聽到發電機的聲音,也沒有感覺到顛簸,就好像好像這輛車在空中漂浮一般。
車頂以及綁縛著我的車座並非我見到過的那種真皮或是塑膠,而是一種看上去很硬的物質,像是幹固了的瀝青,成菱形狀密集排布,整個內飾都是這種物質。
仔細看,還能感覺這種物質如同波紋一般移動。
這就越發讓我相信,這個中年人,就是林教授口中所說的“偷渡者”了。
但是我不明白這個“偷渡者”為什麼偏偏要劫持我?
難道,又是因為我的爺爺?
那麼,劫持我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呢?
看他對我這般客氣,是不是給他下命令的那個人就是我爺爺呢?
車子繼續正常行駛,從路上的車況分析,此刻的中年人並沒有駕駛出剛剛那種超快的速度。
我再次試探著和他交談:“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或者代號也行。”
“可以。”他答應了,接著卻發出一種類似鳥一般的聲音,聲音很短暫,沒有聽出卡頓起伏。
我卻模仿不了,只是看著他問,“你剛剛說的是你的名字?”
“對,不過,來到這裡之後系統給我賦予了這裡的名字,叫木魚石。”中年人繼續說。
“木魚石,倒是很好記,你難道不能和我成為朋友嗎?”我發現,這個自稱叫木魚石的中年人竟然會回答我的問題,而且語調非常平和,我不僅想到是不是可以打點親情牌,就算不會放了我,至少不會為難我吧。
“朋友?不可以,我的生存形式只有職責,沒有朋友,就算我自主意識系統裡也不允許出現這種排列編碼,這樣會讓我成為粒子,哦!也就是你們說的死亡。”
“你是機器人?”我從他回答的答案中不難聽出那種程式式的回覆,當然他也不斷提出系統這兩個字。
“以你們的形式可以這麼說,但是我遠比你們這裡最高階的智慧要複雜的多,所以,稱呼我們為物質體更確定一些。”木魚石回答說。
“那你為什麼只抓我,而不抓別人呢?”我又將話題回覆到我最初的問題,雖然我隱約感覺他只所以跟蹤我,並帶走我,和我那神秘的爺爺有關,但具體的什麼情況,我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想著能不能從他口中知道些什麼。
“我只是在執行系統的命令,系統並沒有釋出帶走其他生物人指令。”木魚石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