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糾結要不要和爺爺相認的時候爺爺接下來一連串的舉動更讓我驚訝不已了,只見爺爺手中竟然不知何時拿出來的一個閃著紫光的玩具手槍一般的物體,顯然是一種武器,而槍口就對準了我身後離我不遠處還忙著取水的木魚石。
一聲輕微的聲響,如同蛇捕食獵物一般發出“哧”的聲響,而木魚石隨著這聲響身體如觸電一般抽搐了一下,努力著,似乎想反擊,但爺爺豈能給他機會,手中武器再次發出“哧”“哧”的聲響。
隨著兩聲輕微的聲響,木魚石徹底沒有了行動力,倒在車上。
爺爺並不放心,下車,走到木魚石旁邊繼續補槍“哧”“哧”,之後蹲下身檢查了一下,這才轉身看向了我。
“爺爺,你這是……”看情形爺爺這是專門是為了救我來的呀,激動,委屈,慌張,此刻真是百感交集,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爺爺卻無視我的那些紛亂的情感,還是承接了他以往的一貫作風,語氣平穩的說到:“娃呀,咱只有倆小時的時間,過倆小時他就恢復過來了,趕緊走,我揹著你跑。”說著在我面前俯了身子。
“這,不妥吧!”如今我已經長大成人,不再是小時候的弱小身軀了。
“沒事,你快點”爺爺的語氣很強硬,也很急促,一如當年我無理取鬧的時候爺爺拒絕時的語氣。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淚在那一刻流了出來。
顧不得多想我順勢爬上去,猶如我幼小時的模樣,如今我龐大的身軀再俯趴在爺爺看似瘦小的脊背上,依然感覺到強大且硬朗。
我再次感覺到那種被風洗刷的感覺,風很大而且很硬,吹過我裸露的肌膚猶如被刷子磨刷一般,吹的眼睛也睜不開。
等這種感覺消失,我發現我們在一輛疾駛的火車空車廂裡,過了良久我的耳朵才聽到火車輪子碾過鐵軌發出的咣噹咣噹的聲音。
“一直這麼跑,對我的能量消耗太大了,娃兒也受不了,瞅這火車跑地也不慢,我就帶著你爬上來,照這速度,早就出了那個傢伙的搜尋範圍。”爺爺面對我說著,臉上流露出我熟悉的慈祥。
我只是呆呆的看著他,心裡五味雜陳,太多的疑慮在這一刻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爺爺似乎看出了我的那些疑問,說到:“娃呀,爺知道你很迷惑,不明白爺爺咋一下子變的這麼厲害了對不?其實爺爺還真的不是你爺爺,爺爺跟劫持你的人一樣,按這裡的說法呢,叫機器人。”
經過這麼多事,爺爺是個物質體的機器人的事實我已然知道,而我想知道的是,我是什麼?
這個問題聽上去很彆扭,但卻表達了我現在的疑問,我是生物體,也就是說我是個地地道道的細胞因子組成的活人,那麼為什麼只有我符合木魚石的抓捕條件,為什麼DNA的檢測卻是和我明明沒有血緣關係的姑姑有相同的DNA檢測結果?我是地球人還是那個“歐兒安”的生物?如果說我是那個“歐兒安”的生物體,我怎麼會有和姑姑一樣的DNA?如果說我是地球人,那麼我怎麼會探知到木魚石的搜尋訊息?雖說這些想法很怪異,但卻很現實。
“咋說呢?”爺爺低頭思考了一會兒,續又說到,“待會兒到了基地,你會見到你的母親,她會告訴你一切的。”
基地?母親?我越發迷惑了,更是用那種無知的眼神看向爺爺。
爺爺似乎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同樣也是愣愣的看著我,只是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慈祥。
我突然想到了那張怪異的油畫,而我們現在的處境彷彿都是由那副油畫引起的,於是我開口問到:“爺爺,你拿走了那張畫,對嗎?”
“歐阿。”爺爺也能發出和木魚石同樣的音質,並承認 “是的,是我拿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