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相簿裡面有我從小到大的彩色相片,但有我奶奶抱著我拍的照片,有我姑姑帶著我的相片,仔細想想,還真沒有我和爺爺同框的相片。
林教授:你家南牆外面的那顆葡萄樹正是那副畫所描述的場景。
這也正是我迷惑的,我打字過去問:可這幅油畫是您和趙大爺在那種特殊年代得到的呀,而我們家的那顆葡萄樹是自打有我才開始種植的,從時間上來說,這不符合邏輯呀。
半天沒有回覆。
想必林教授和此時的我一樣陷入了沉思。
等了好久,林教授才發來一段話:這可能才是你爺爺想要告訴我們的東西,只有解開了時間上的這種偏差,也就明白你爺爺離開的原因了,你仔細回憶一下你爺爺有沒有留給你一下很特殊的東西呢?
這句話讓我陷入到了深深的回憶裡。
回憶爺爺把小時候的我放在他腳踏車的大梁上趕集的場景,回憶他將我抗在肩頭穿街走巷的樣子,還有姑姑出嫁時他對著鏡子整理衣服的欣喜,還有姑姑站在院子裡撒潑時他躲在在房間拉著我時垂頭喪氣的神態……
但這許許多多的回憶無論如何也和監控錄影裡的那個形如鬼魅的影子無法相融。
但是那天我回家時他觸控我手機時的表情,還有他對我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在我腦海裡不斷的反覆出現。
那時候以為爺爺和那副畫的持有者有說不清的關係,現在來看,不是畫的持有者,而是這幅畫本身就對他有著非常的,不一樣作用。
所以他才會隨便說了一個理由,並將家裡的事情安排妥了。
那會兒他已經決定去拿到這幅油畫了吧。
所以才說了那種突然,必然類的怪話?
但是那天晚上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我仔細回憶著他的原話,“要是遇見難題了,從面上看不出來也可以剝開了看,再不行就數數,橫著多少,豎著多少,再不行分開,上面多少下面多少,左邊右邊的。”
數數?上面下面?
“還想著小時候我跟你講的故事不,裡面有好多活人的道理,你要是想不通,就想想那故事裡面有啥,就通了。”
故事?
故事在我們村可謂人盡皆知的,說一個小孩放羊,別人問他,一隻羊幾條腿?
小孩說四條。
那你現在放的羊幾條腿呀?
小孩看著自己放的四隻羊說,它們亂動,數不清楚。
看著別人哈哈大笑,小孩就說上面除八二是葦子下面除六四是鏡子呀。
村裡老人說這故事就是告訴你們這些小孩子,不好好學就連數都數不清楚。
爺爺每次講完這個故事,卻說這小孩很精著嘞。
一直以為,故事就是故事,沒有什麼,但現在結合爺爺說的話,似乎是在提示我什麼。
鏡子,葦子。
鏡,葦!
經緯?
我迅速講手機裡將那副油畫點開仔細的看,有一顆葡萄明顯佔據了最中間的位置,然後我將上面的葡萄數量除以八分之二,下面的數字除以六分之四,得出的兩組不同的數字。
之後我又講這兩串數字以地圖經緯進行查詢,標出的,卻是西藏高原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