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郭一曉退後兩步,用她的大“尾巴”狠狠掃了我一下。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既然不想聽從張成的建議逃跑,那隻能面對了,具體怎麼面對……哎,事發突然,我也沒有想好,只能用很低的聲音說:“走一步算一步吧,實在不行咱就跑唄。”
這個時候我才後悔當初設計這個防護服的傳音裝置的時候還不如提醒維利亞給增加一個內部說話的裝置,我知道她有這樣的技術,只是我沒有想到這一層而已。
倒是有個遠距離傳播的儀器,就像我們用的報話機一般,還是用吼的,現在的情況根本用不了。
將我們一個個都沒有主動上前的意思,郭一曉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其實,她自己也知道,這裡也就她最有資格,也是最有能力應付這些盲目祭拜我們的“袋鼠人”了。
郭一曉有些語無倫次的說到:“族長,爹,娘,大叔大嬸,其實我……我們……本來不是……”
連我們都沒有明白郭一曉想表達什麼意思,卻見族長再次對著我們躬身說到:“作為這裡的族長,請神的使者原諒我的冒犯,我知道各位神者是看在普特普特的貴面上才光臨此地,我等凡子感激不盡,但求神使庇佑此地,保我風調雨順年年安健,我神呼嗚~”
隨後眾人也齊呼“呼嗚~”
郭一曉在這片呼嗚聲中越發不知如何是好了。
看來解釋是解釋不清了,不如就隨他去好了,所以我們也還是這麼站著,看著郭一曉,任憑她如何去處理了。
郭一曉也那就不解釋了,藉口說:“族長,我們還有事情,不如就此別過吧。”說著,還是向人群中自己的家人望了過去,如果沒有防護服的偽裝,我想,郭一曉此刻的眼神肯定有太多不捨的。
族長卻對著她說道:“普特普特,雖說你現在已經貴為神使,但也莫忘這裡曾是你的家鄉呀,如今,你和各位神使一起過來,怎麼可以不留些時日,讓咱們族人先行做個祭拜,再做打算呀,而且,我已經差人前往都城給城主大人送去訊息了,若是各位神使就這麼離去,城主大人怪罪下來,我可是承接不起的。”
前面的,我沒有聽明白,後面幾句我卻是明白的,也就是說,我們的事情鬧大了,連這個城的城主都給驚動了。
雖然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城主是個什麼級別的官,既然說是城主,也至少是個一城之主了,想必也小不了,最低也得是個縣長市長什麼的吧,看來這事還不好收場了。
以我對郭一曉的瞭解,她肯定不會讓這裡的父母和族長替她背這個黑鍋的。
果然,就聽見郭一曉說道:“那該怎麼辦?”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在問族長還是在問我們,還是在問自己,連是族長也被她的話搞得在當場愣住了片刻。
因為我們都是這裡小孩子的打扮,所以族長也不以為忤,只是看了一直在駕車的木魚石,詢問郭一曉:“這位是……”
爺爺只在車裡一直沒有出來,所以族長只能看見成年“袋鼠人”扮相的木魚石。
郭一曉還沒有回答我卻先搶了話說:“這是我們的車伕,兼護衛。”
“哦,原來如此,那敬請各位移駕寒舍,讓我等眾生盡些地主之宜吧。”
我琢磨,反正是既解釋不清又擺脫不開,不妨就去吧,天塌下來有木魚石接著呢,正好,也給了我們一個這裡的身份不是。
實在不行,就弄部電影以“蛇頸龍”內部的三D承影技術播放給他們看看,告訴他們這就是海神的生活,只是,在地球的時候沒有弄點影像什麼的,飛船上的,我們也看不懂,還好我手機裡面倒是有幾部瀏覽過的短影片,跟廣告一樣的玩意兒,畫面感還是很震撼的。
於是我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族長家裡果然殷實好多,我們是坐蛇頸龍車來的,在車裡我們又統一了思想,那就是,將錯就錯吧,反正都這樣了,不能讓郭一曉這裡的父母跟著再遭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