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穿紅絲暗紋的白袍,腰佩青玉琮絲墜,手上拿著長鞭,英俊的面容上帶著優雅又疏離的笑,給人的感覺是飄渺夢幻、安靜悠然的。
這是第六個…呃,第二個有這種清絕悠然之氣質的人,傾城深覺此人與之前見過的好兒郎個性不同。
金翊揚在她心裡排第一,但綜合來看君無憂和君無憾這兩兄弟更勝一籌,但是她心裡已經有了俊男美女榜的名次,所以算起來此人應在赫連家兄弟倆和簡斯凡之後。
平心而論,分類言屬,有此清絕悠然之氣度的第一人應屬簡斯凡吧,目前所見的,就這兩人有這種氣質。
許是傾城沒見過那位傳聞中的國師和端王府的玉鴻君,不知其人的仙姿氣度如何,她目前只做此想。恐怕日後真見了那位仙家之秀、凡塵難覓的國師和玉鴻君,她又要重排君子榜了。
“既然雷統領怎麼都叫不醒,叫右戍衛隊的醫長來看看吧。”付堯幻在外面已經聽小張說了大概,這會兒看見雷統領的樣子後,決定讓人把楚潯叫來,他是暗衛裡懂些醫的。
身旁的一個暗衛立即出去叫人,付堯幻則饒有興致地暗觀那位坐在是桌上的紫衣女。
端王聽聞地下暗道的情況,單單叫來他,讓他帶著暗衛營的高手來,有指派了一隊守城軍跟著他一起下來。臨走時,瑞王爺卻和他說了句話,說是那紫衣花魁未來可是要進端親王府的人,讓他自己看著辦。
君無憾是在提醒他,作為君無憂的暗衛統領,他當然也受命調查過月傾城,但是大月國公主錯成大煌國的花魁,即使猜不透他家主子對此事是何想法,他也覺著匪夷所思。
“付大人!”一名書生氣計程車兵被人領到石室,朝著付堯幻行一禮。
楚潯是暗衛中唯一一位不用帶面具的人,他是暗衛營裡特別培養的大夫,這回是被君無憂點名道姓必須跟來。他和付堯幻都知道端王爺提前做了部署,才能這麼快查到饒州。
付堯幻對來人點頭,說道:“楚潯,你趕快給這位雷統領看看,我們不能再耽誤時間。”
“好!”,楚潯上前檢視一番,探出一個布包,將一片浸溼酒精的棉布蓋在雷統領的口鼻處。
王道金等人是第一次見這種醫冶方式,也看得有趣。小張想到什麼看向傾城,只見後者拿起架子上的一罈酒,豪放地坐到石桌上正要品嚐,察覺到他的目光後,玩笑著說道:“你看我做什麼?我好著呢!你那些兄弟呢,不打算管啦?”
小張立馬挺直身子,把眼睛轉向王道金。
傾城的這番話提醒了某人,在場人本來沒在意這邊,這下子全都轉過來看她。傾城舉起酒罈剛要嘗一口,結果眾人眼神各異地看著她,她反而喝不下去了。
把那壇酒置於石桌上,她挑眉看向眾人,彎彎的大眼睛很吸引人。
王道金是挺喜歡傾城的,感覺她此時特別像個行走江湖的俠女。被人一提醒,他趕緊眼神示意小張和佟六去看看猴子他們咋回事。
傾城看見王道金的樣子,心情也很好,感覺到這種細微的誇讚和崇拜,她又朝著眾人嘚瑟地笑說:“哈哈!王大哥的兄弟們還等著各位大人就哩,你們都看向我幹啥,我可不會冶病吶~”
她歪頭笑著說,模樣裡帶著調皮和純真,看得紅衣女一陣難受。
傾城最後一直盯著紅衣女微笑,把對方搞得很尷尬,紅衣女最後直接跑出去了。
其實,傾城剛才靜靜思考,加上在書架上的檢視,基本已經瞭解了石室裡的情況。
她剛才也想試試紅衣女的虛實,她們都是一同出道,葉雅和葉馨不見蹤影,還有那個獵裝女也不見了,最大可能也是被上嫣閣的人抓到這地下室裡。而紅衣女好好的在這,其他姐妹她卻不開口提一句,她心裡不斷猜疑,不敢去想是否那三人也在小張最先看的那間石室被人殺害。
付堯幻覺著挺有意思,走近石桌那裡,說道:“月姑娘是有什麼新發現嗎?”他眼神指示著書架,猜測傾城剛才做出那些舉動的意思。
“付大人,怎知我姓月?”傾城看見來人這麼有禮貌,於是也站起來詢問,不敢再坐桌子上,瞧著確實不太好。她心裡暗笑自己也是腐女一枚,見了好兒郎也會注意到自己的形象,在大月國的時候她從不這樣,是不是她大月國的俊男靚女太少呢。
“瑞王爺臨走時和在下提到了月姑娘,還說月姑娘多才多藝,讓我等好好照顧著。”
“呃,多謝付大人和瑞王爺的玉口誇讚啊,不過我呢既才不佳,也貌不美,僅有的優點就是好吃懶做…”說著,傾城又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小酌了一口。
酒香散開,似乎把躺在床上的人都喚醒了。
雷豹從床上躍起,長槍撐在地上,兇狠地瞪這眾人說道:“混賬!是誰還敢在我面前喝酒?”
傾城一驚,聽著那怒氣衝衝的話,把酒罈放低一點,想了想又抱在懷裡。筆筒大的酒瓶放在懷裡,衣袖輕輕一遮就看不見了。
“竹葉青?這壇是陳年好酒,只不過…”味道有些奇怪,好像夾雜著別的氣味,他皺眉想著,那酒裡若有若無的肉味和藥味,讓他覺得奇怪。
“是在下給雷統領冶病,用的酒布,這裡沒人喝酒。”楚潯老老實實地回到,聽見付堯幻的那番話,也沒打算把傾城說出來。
“我怎麼了?”雷豹這才安心,坐到床邊問起楚潯和付堯幻。
“雷統領昏迷不醒,這才右戍衛的楚醫長給你診冶。至於雷統領昏迷之前發生什麼,只能問你自己了。”付堯幻說完話,趕忙出了內室,趕忙詢問在外室等著彙報情況的暗衛。
接著付堯幻出了門口,把王道金也叫走了,看來是要安排什麼事,估計其他幾間石室裡的情況也不咋好。
“我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楚醫長容我想想。”雷豹制止楚潯的問話,臉色不悅地看著床。
楚醫長告訴他的情況讓他覺得很侮辱人,想他一武藝高強的人卻被人暗算,還在溫柔鄉里昏迷不醒,這要傳出去他的威嚴何存,以後管理部下都心塞。
一名暗衛叫走了楚醫長,這間石室就剩傾城和雷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