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是康王的將令,只命宗帥帶兵南下。”
“這區區一萬兵馬,又如何解得了汴京之圍?”令虛不禁又眉頭一皺。
“罷了。”蘇沐白道,“也顧不了這許多了,如今能起兵,總比憋死在這相州好。”
“對,跟著這康王遲早還是做縮頭烏龜。”豐赫揚也道。
“各位掌門。”此時靜覺大師終於發話了,“既然我等已歸入宗帥帳下,軍令不可違,自當隨軍南下,以盡報國殺賊之志。”
眾人皆點頭稱是。
酒宴就此作罷,眾人起身和武松告別。
臨別之際,令虛又意味深長對武松說了一句:“岳飛如今也在宗帥帳。”
武松微微頷首,卻沒說話。
和眾人告別之後,武松一人回到客棧。
進門時,發現亥言已在房中,正一個人坐在榻上,託著腮幫子,像是在想著事情。
“小和尚,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武松問道。
“你別說,我還真是見鬼了。”亥言回道。
“哦?哪來的鬼?”
亥言從榻上蹦了下來,湊近武松道:“武都頭可還記得那金國七王子?”
“你說的是在杭州的那個金國王子?”
“對。”
“你是在何處見到他?”武松不禁一驚。
“剛剛就在街市上。”
“他眼下又在何處?”武松把剛卸下的戒刀又拿了起來。
“武都頭莫急,他跑不了,我見他進了福來客棧才回來的。”
“福來客棧?”武松道,“那不是正好距在州衙不遠?”
“武都頭好記性!”亥言讚道,“誰又能想到,你這八尺大漢,居然心細如髮呢。”
“少貧嘴,還不快去擒住這廝再說。”武松道。
“莫急,以武都頭的本事,擒住他又有何難。”亥言道,“只是你不覺得他此來頗有些蹊蹺嗎?”
“你方才就是在琢磨此事?”武松問道。
亥言點了點頭,“一個金國王子,孤身來此,你不覺得奇怪嗎?”
亥言如此一說,武松也覺得有些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