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我真沒想到,你們竟然在畫中生活了三十年……”
秦知魚眉眼間,充滿了羨慕的神情。
慕容雲兒臉頰微紅,眼波流轉。
突然,她眉頭驟然一緊,胸前一陣起伏。
秦知魚連忙遞過一杯清茶。
飲下茶後,慕容雲兒臉頰上的紅潤消退了,再次變得蒼白且面無表情。
“算了算了,我不問了,你這病真是奇了怪了,我一提老公,你就犯病。”
秦知魚有些幽怨地看著慕容雲兒。
心想,這人命真慘吶,得了這種怪病,這不是變著法地剪自己的姻緣麼。
她要是像自己一樣,昨晚上和林陽可勁兒的翻雲覆雨,估計會直接一命嗚呼。
慕容雲兒清了清嗓子,抽出一張紙,抿了下嘴角。
“這不是病,而是靜心咒。”
“峨眉開幫立派之禁術,非無情無義者不可練成。”
秦知魚瞪圓了眼睛。
“那你當初還修煉?為啥啊?”
“何苦為難自己?”
慕容雲兒用紙抵住嘴唇,將往事一點一點地講給了秦知魚。
講到她徒步從江州走到了川蜀時,秦知魚的眼角就泛起了淚花。
講到她因為思念林陽,被靜心咒反噬,每夜都要承受相思之苦和噬心之痛時,秦知魚牽起慕容雲兒的手,聲淚俱下。
“我能叫你一聲雲兒妹妹麼,你對林陽的愛,不比我和素素少。”
“老公能遇到你,真是天大的運氣。”
慕容雲兒微笑著捏了捏秦知魚的手心。
“我在畫中聽林郎說起過,你為了他,甘願踏入武道,每日刻苦修煉,只為成為他的幫手,你同樣很了不起。”
兩人一番交談,已經打心底裡認同對方,像一對姐妹一樣,敞開心扉。
兩人相談甚歡時,茶館的門被推開了。
一個手拄柺杖的老婦,佝僂著身體,緩緩從門口進入了茶館。
她滿頭銀髮,蒼老的臉龐可以說是千溝萬壑,但她的眼神很犀利,不像老年人一樣渾濁。
慕容雲兒警惕性地瞥了一眼。
“魚姐姐,此人是修行者。”
秦知魚順著慕容雲兒的眼光看過去,上下打量了一番老人。
“這不就是個普通老太太麼。”
慕容雲兒嘴唇嗡動:
“非也,你仔細看她的腳步,看似瑣碎,但每一步都有章有法,腳底有根。”
“再看她的眼神,如此清澈如同少女一般的眼神,非一老婦所能有。”
秦知魚怔怔地點了點頭。
這時,茶館的門再次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