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的好奇心十分旺盛，他的求知慾同樣十分旺盛。糾結了許久，還是想要學東西的念頭佔了上風。

最終，蘇晨選擇放過“牽星引”這個話題，打算以後再逐步找機會解決掉它。

“如果我想要問一下其它問題，也有這種限制嗎？”

“只要不是跟牽星引有關的，其它問題你隨便問，當然了，回答與否還是看我們的心情咯。”

獸耳美女似乎很喜歡這種拿捏人心的感覺，反覆強調“問題你隨便問，答不答就跟你沒關係咯”，一邊說一邊還故意仔細觀察著蘇晨的表情，一看到蘇晨的臉上露出糾結或者不愉快，她就笑得格外甜美。

蘇晨毫不猶豫地丟擲了一堆問題：

“這顆星球上生產脈生和地肺的生產線是誰建立的？脈生和地肺有什麼用處？你們為什麼要修建海底城？六種族裔現在似乎只剩下了人族和海族……請問除了人族和海族之外，其它的族裔都去哪裡了？”

幾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最終回答蘇晨的是表情最為冷淡的巫族男子珞珈：

“修建海底城有兩個考慮。第一是為了應對天地劇變，第二也是做個實驗。脈生和地肺這種名字太蠢了，那兩種東西其實是宇宙飛船的動力能源和後勤補給。這裡的環境只適合人族和海族生存，其它族裔當然是離開這裡了。”

這些話的資訊量有點大，但是蘇晨注意到，他將有的問題迴避掉了，另外一些問題雖然沒有迴避掉，但是他的答案提供的資訊少得可憐。

蘇晨知道了脈生和地肺的用處，但是也僅僅是一個模模糊糊的印象而已，並不知道實際上如果要使用這兩樣東西，具體該怎麼操作。

唯一算得上清晰的答案就是關於海底城的，而且這個回答透露出的資訊也比較豐富。

既然興建海底城是為了應對天地劇變，那麼就說明這顆星球以前大概也不是這種會動不動被海水覆蓋掉整個星球，大部分時間都泡在水裡的樣子。

至於他說的做個實驗，這裡就又引出了新的問題。

蘇晨覺得心頭沉重，他靜靜地佇立了一會兒，又提出了新的疑問：

“幾位前輩為何會留在這裡？珞珈前輩說的做個實驗，又是什麼實驗？為什麼我問起跟牽星引有關的問題的時候，你們的反應會那麼大？提煉脈生與地肺的那個巨大的法陣，是你們設定的嗎？各個海底城，包括整座海族宮殿，都需要用到很多大型的法陣，這些大型法陣，也是你們通力合作的作品嗎？”

他的提問有些缺乏條理，話一出口，蘇晨也意識到自己太過急切了，甚至沒有理清楚思路，就先把心頭的疑惑問了出來。

不過，好在幾位Q版前輩並沒有計較。

這次回答他的是那位人族男子：

“我們留在這裡，當然有我們的理由。

這顆星球最初的天地劇變，是因為靈氣氾濫引起的，因為水靈氣超過了星球能夠負載的程度，導致這個星球的含水量暴增，最終結果就是海洋的擴張，陸地的退縮。

我們做的實驗，是想研究看看，六種修行者族裔，能否適應在水中的生活。

最終實驗失敗了，不過我們也積累了寶貴的經驗。

同樣也將始終無法適應水中生活的族裔盡最大努力帶走，遷徙離開了這裡。

這些法陣是我們的前輩留下的，我們其實並不是真實的人物，也不是虛擬的投影，而是留念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