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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掌門,魔子,哦不,是蘇葉——”
看到守山弟子言語紊亂無章,古疆皺了皺眉,開口道,“魔子,蘇葉?你是說柳南山的弟子。”
“正是,”守山弟子立即叩首道,“如今那魔子正在山下等候,說是想要將柳南山與衛執歌的屍體帶回去。”
“你說什麼!”頂著一對招風耳的長老雙目一瞪,看著那守山弟子追問道,“你說那背離正道的魔子竟敢親自來古月宗,還敢向我古月宗要柳南山與衛執歌的屍體?”
古疆擺擺手道,“想不到此魔子倒是看重師徒兄弟情分,只不過柳南山生前孑身一人,雖與我古月宗斷絕關係,但畢竟曾是我師弟,因而還是埋在我古月宗較為合適。不過此魔子既然念著師徒情分主動束手就擒,他師徒又是陰陽相隔,我等也不好拒人於千里之外。待讓其見柳南山的遺容後,便將其囚禁於地牢中。”
“這——”
看到守山弟子面露難色,古疆不由眉頭一緊,開口問道,“怎麼了?”
守山弟子連忙回答道,“稟掌門,與那魔子同行還有一姑娘,那姑娘自稱是天瀾宗蘇宗主的女兒,而且——”
“而且什麼?”招風耳長老帶著一絲怒氣問道。
“而且那姑娘還稱與蘇葉已是夫妻,蘇葉已是天瀾宗的人了。”守山弟子拜首道。
“放屁!”一名脾性不好的長老直接大罵道,“蘇應天怎麼可能選一魔道中人做他的女婿,那女子定是冒充,借用蘇應天的名號招搖撞騙!”
“話可不能這樣說,”幾名性格謹慎的長老開口辯解道,“蘇應天我等雖未見過亦不瞭解,但其妻柳蘭姜的傳聞卻天下皆知。傳聞蘇應天年輕時愛慕者眾多,柳蘭姜亦是其中之一,然柳蘭姜卻與其他女子不同,其他女子皆對蘇應天阿諛奉承,大談風花雪月,柳蘭姜卻偏偏另行其道,以切磋為名將蘇應天打的落花流水,並且切磋勝利後還讓蘇應天大喊‘我愛柳蘭姜’三聲,蘇應天實在熬不住最後無奈之下才娶了柳蘭姜過門。”
“而待柳蘭姜生下愛女後,則將全部心血注入其女身上,整個天瀾宗上下亦是因此對其愛女禮遇有加。如此情境下若還敢有人假冒此女,恐怕不光會使得柳蘭姜震怒,整個天瀾宗也不可能輕易放過她。我想這天底下還沒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尤其是傳言柳蘭姜的修為實力並不輸於其夫君,甚至猶有勝之,”另一名長老添油加醋道,“當年蘇應天惜敗於蜀門掌門,如今看來,其妻柳蘭姜的實力應該與蜀門掌門不分上下。天瀾宗乃是當世大宗,我等還是以禮相待的好。”
那名脾性不好的長老直接指著與他對立的幾名長老大罵道,“你們這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古月亦是當世大宗,何須懼之!”
眼見眾位長老要吹鬍子瞪眼,古疆咳嗽了一聲望向眾人下定論說道,“遠來是客,先將他們二人安頓好,至於真假待見到其真人後我等自然會分辨出來,倘若真是蘇應天之女大駕光臨,我等需籌備賀宴以禮相待,至於其到此的目的以及又如何會與那魔子成為夫妻,這些我們都需要了解清楚。你們看這樣如何?”
“謹遵掌門之令。”眾人紛紛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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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蘇仙子?”
“果然與傳聞中所說的一樣,冰清玉潔,只可遠觀。”
“蘇仙子身旁那男子又是何人,是蘇仙子的隨從嗎?”
“聽守山弟子說是蘇仙子的夫君,二人已是夫妻。”
“什麼?!”
“我也覺得詫異,我一直以為蘇仙子像那捉摸不透的清風,無人知曉她心裡在想些什麼,想不到如今竟有人能夠觸動她的心房,真是讓人敬佩。”
“我看那小子定是使的美人計才誘得蘇仙子落網,真是長了一張好生俊秀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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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中飽藏著怒氣的蘇葉直接忽略了周圍古月宗弟子譏諷,面無表情地跟著守山弟子和蘇菡來到了一處特意清理乾淨的閣樓前。
“二位請在此處稍作休息,掌門很快便會接見二位。”守山弟子抱劍說道。
“我師父與師兄現在何處?”蘇葉朝守山弟子冷冷問道。
守山弟子聞言面露難色,找尋藉口回答道,“我只是普通弟子,柳前輩的屍首乃是掌門所葬,因而只有掌門才知曉。待會兒見掌門時,您大可向掌門親自詢問。”
蘇葉聞言神情依舊漠然,直接朝閣樓內走去。
而蘇菡見此則朝守山弟子禮貌道,“多謝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