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內,高春生坐在輪椅上,白映雪找了一塊布圍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映雪,那個,你會剪頭髮嗎?”
高春生看著她戴著手套拿著剪子的動作,咋看都像是正要給患者開胸做手術。
“應該,大概,可能沒問題吧!”白映雪想了想:“應該跟修剪花草差不多。”
這能差不多嗎?他這可是腦袋,不是花草啊。
感覺不會差到哪裡去,反正就把她當成練手的小白鼠了。
“別亂動啊!”白映雪左手拿著梳子,右手拿著剪刀有模有樣地比劃起來。
咋說去理髮店美容店的時候也見過,應該不會有多難。
‘咔嚓,咔嚓!’
幾剪刀下去感覺找到了訣竅了,雖然不是專業的也還算是平整。
不一會兒功夫,高春生的頭髮就剪得差不多了。
不得不說軍人般硬朗的面容和氣質,還是寸頭更適合他。
白映雪學著理髮店的模式,找個小刷子在他的脖頸上來回地刷著碎髮。
細軟的刷子在他的臉上劃過,順著脖頸輕輕地掃著。
看著領口處的碎髮,白映雪解開他領口的扣子,用手一根根將頭髮撿出來。
高春生睜開眼睛,陽光照射下她的肌膚格外白皙彷彿閃著光。
唇上泛著淡淡的粉色,黑色的長髮順著耳畔滑落下來散發著髮香。
一陣風吹過,髮絲撫在了他的臉頰上面,撥弄著本就混亂的心跳。
兩個距離很近,高春生喉結輕輕滑動下意識向後退去。
他耳畔漸漸發燙趕緊低下頭:“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他隨意地撥弄著臉上的碎髮,忽然眼睛不住地流眼淚:“我的眼睛。”
“怎麼了?”白映雪趕緊湊過去檢視,原來是碎髮落到眼睛裡面了。
“別動,我給你拿出來!”她俯下身,高春生自覺地抬起頭來。
“白家妹子!”院子外面傳來聲音。
劉嫂子帶著張嫂子和秦嫂子來了,一進門就看兩個人正在親密接觸。
“哎呀,我的娘啊,大白天的也不避著人。”三個人尷尬地轉過頭。
“舅舅和舅媽在親親!”打掃院子的妞妞和牛牛趕緊捂住了眼睛。
兄妹兩個人做出了羞羞的動作:“羞羞羞,不能看,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