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只能是茶憶老師帶她回了宿舍,讓她躺下。
“也不知道堂清先生怎麼樣了……真希望他快點把紅桂送回學校,這樣我就不用每天跑回家了。”想到家裡還有個小女孩在等著她,她就一陣頭大。
群山之間,荊棘遍佈,這些長滿花苞的枝幹層層疊疊包裹著山的下方,不讓任何人進入。
地圖上寫的確實是這裡,客人也沒辦法。硬著頭皮鑽入荊棘叢。
有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正在砍柴,旁邊是他明目張膽放置的陷阱。噗噗兩下,有隻兔子一路順著山坡滑下來,掉入陷阱。
壯漢目不斜視,扛著柴火回了屋。過了半晌,又抱了一捆乾枯的樹枝,就地取了兩片寬大的葉子包住兔肉,炊煙裊裊,他吃的歡快。
“不好意思……”有個微弱的聲音試探著問道,壯漢抬頭看去,客人狼狽地從荊棘叢中掙扎出來,華麗的法師袍被劃成破破爛爛的布條,“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他看這客人雖然狼狽,但氣定神閒。應該不是迷路過來的?
“都城來的巫師?”
“哎,是的。”雖然奇怪為什麼這個山野農夫會知道他的來歷,但客人並不在意。
壯漢吃抹乾淨,將樹葉和柴火埋在陷阱下,拍拍手起身,“跟我來吧,我們已經一個月沒有巫師管理了。”
因著沒有巫師管理,村內每個人都過的惶恐不安,生怕一覺醒來就是在天堂。
村口的柵欄由一層疊加至三層,這個防護牆擋住最多的卻不是野獸和怪物。
人當冒險者有一整子了,一下就聞出來那些殘缺的血肉碎塊都來自人類。望著柵欄深處無法清理的衣料碎片,客人估摸他沒有來錯地方。
再抬頭一看上空,濃郁的死亡氣息幾乎要籠罩整篇村莊。這樣的濃度,他只在瘟疫時見過。
“請問一下,你們最近有沒有新降世的孩童?”
“最近?三年前有一個。”
已經有兩年沒有生命降生了啊……
客人扯扯身上的破布,露出一個勉強為難的笑容,壯漢意會,將他帶回自己的屋子,丟給他一套亞麻衣服,“您湊合穿一下吧,作為新上任的祭祀,等會有裁縫臨時為你改一件衣服。”
“好,麻煩你了。”
得查一下這裡發生了什麼。
對於巫師來說,查詢是件簡單的事。施個小法術,這個世界就會將真相呈現在你面前。
但客人施展他的小把戲的時候,發現有另外三股力量將線索遮擋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壯漢突然問道。
專心探索真相的客人被嚇了一跳,壯漢頭上漂浮著一個靈魂,張牙舞爪地扒在他頭頂上,朝客人怒目而視。
“我叫堂清,還沒有姓氏。”堂清不願說出自己的全名。
“幸會,你可以叫我莊函。”
堂清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問出口,他想要這裡的死亡資料。
莊函無語地掃他一眼,“死亡?我們村最近沒人去世。”
但他頭上的靈魂,確確實實是最近凝成的。即使因為怨念看不清面容,也能依稀分辨出是個女人的樣子。
“那您的妻子……”
“我沒有妻子,從來沒有過。”
【軟糖不甜,您已受到詛咒,倒計時2小時。】
她被送回來後一直躺在宿舍沒動呢?這怎麼也能觸發buff。
軟糖不甜翻身下床,徑直走向鍾離宿舍敲響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