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袁那裡打聽到具體的訊息後,我們重新回到會客廳。沙發上,那女人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些,見到我後立即上來就抓著我的手,要我幫她處理掉那纏著她的嬰靈。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不想再看見它!”那女人歇斯底里地說,表情肉眼可見地激動起來。
我嘆了口氣,心說這事兒還真是有些不好辦。同時,我對這女人也沒什麼好感,能用自個兒孩子來上位的,著實讓我覺得有些噁心。
“好吧。既然你說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可以。那我就給你想個辦法,今天晚上十一點你到黃河邊的鎮河碑那去見我,我給你處理的乾乾淨淨!”我說到。
那鎮河碑是我們那比較有名的一處景點,本質上來說,那就不是個碑。只不過是一塊很像碑的長方形大石頭,底下的部分很像是一隻大烏龜,所以久而久之就叫成了鎮河碑。
那女人一聽我讓她半夜去黃河邊,臉上神情露出一瞬間的驚恐,搖頭想要不去。我就對她說,不去也行,那這件事我就沒本事管了。
她一聽,有些怕了,支支吾吾地同意下來。
我和阿秋把她送出門外後,老袁好奇地問我:“你想怎麼做?”
我聳了聳肩說:“羊毛出在羊身上,她自己做的孽,當然得她自己來解決了。這您就別管了,我有分寸。”
老袁點頭說:“好吧,那你自己當心。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送走老袁後,我回房間叫出了柳白絮。把事情一說,柳白絮笑了笑說:“你答應地倒是快,不過你說的也沒錯,晚上我幫你一把。”
有了柳白絮的答應,我安心了許多。很快到了晚上,我早早開到了黃河的鎮河碑處進行佈置。
濤濤黃河水,在夜色之中滾滾向東而去。水勢浩大,隆隆之聲不絕於耳。
等天色黑濃,逐漸烏雲遮月不見天光。有輛車停在堤岸上,那個女人裹了一身嚴嚴實實的風衣,畏畏縮縮地來到黃河岸上。
腳下地面泥濘,堤壩很高,能聽見一聲接一聲水浪拍擊堤壩的聲音。我叫住她,讓她來到黃河鎮河碑旁。
“你讓我來這裡,最好真的有辦法!”那少婦人跟我說話的時候,眼睛不斷地瞥著水面和周圍的黑暗處,像是在怕隨時會蹦出來什麼東西。
我知道她在怕什麼,可那少婦人還不知道我已經從老袁哪兒打聽到了她的情報。由始至終,她都不肯跟我說實話,所以我也沒打算跟她客氣。
這裡的地勢我觀察過,是一處恰合澤水困的局。澤為兌卦,水為坎卦,卦象相合而成了困局。
所謂的困卦,即顯為大澤漏水,水草魚蝦處於窮困之境。陽處陰下,剛為柔掩,氣困與此。從現實角度來說,這裡就是個水眼,這段黃河中的一些東西都會被積在這裡。
從卦象上解,由下而上分別是初六、九二、六三、九四、九五、上六。上下皆為陰爻,陽為困於陰中不得出入,成就困鎖之象。
這種局勢人長久居住,就會對人體產生影響。影響人氣運、身體健康,即便是作為陰宅也是極不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