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山的路很不好走,為了爭取找到明朝古樓,我們這次進山時,我提議了儘量避開前兩天張玲瓏走過的地方。
阿秋也同意,而她還特意帶了一隻訓練過的獵狗。那獵狗渾身油亮的黑毛,體型彷彿小牛犢一般,跟在阿秋的身邊跑來跑去,在進山之後就嗅著鼻子在走在了前面。
這次她帶我們進的山區是比較深的,基本上沒有好走的路。因為山區裡有些野獸,村民尋常時候進山撿山貨也不往這兒走。
這種在連線陰山的地區還存在著許多文明社會看不到的兇猛動物,如果運氣好,甚至還有可能見到老虎或狗熊。
阿秋揹著自己的一杆獵槍,身手矯健地走在基本上稱不上道的山路。時不時謹慎的看看四周的密林,按她自己的說法是因為這裡可能有喇嘛鬼出沒,她爹的腿就是在片區域摔折的。
我爬的氣喘吁吁,揹著登山包,也沒心情問太多,就想爬到山頂了好往下看看找找。
但是李有忠一直在跟阿秋套近乎,這時候也不忘問她:“妹子,你有見過那喇嘛鬼嗎?”
阿秋甩了他個眼色,把揹著的獵槍拿到了手上說:“要是讓俺見到了,就一槍崩了它腦袋給俺爹報仇!”
顯然阿秋心裡頭一直沒過去那道坎,李有忠乾笑了笑,也沒敢再在這個喇嘛鬼的話題上跟她多嘮。走了三個鐘頭,我實在有點爬不動了,就和李有忠找了塊平整的石頭坐下來休息。
李有忠本來大病初癒,身子有點虛,這會兒出了一身汗,拿著水壺往嘴裡灌。我拿出望遠鏡從這塊石臺上往下看。就看到這周圍山勢起伏,猶如牆壁一般把周圍的地勢都籠在裡面,真的如地名一般,是座瓶中山。
可惜這裡還不夠高,無法看到地形全貌。
有什麼更好的視野麼……
我往上看了看,發現想要看到全景,再高一個山頭的嶺子還要再爬上幾百米。只是中間還隔了一道土崖子,那兩道土崖子兩邊老樹斜生,到處長滿青苔雜草,周圍看了看也沒有什麼路可以過去。
“落差大概在三米左右。”怪人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猜出了我在想什麼,開口說道,“助跑一下應該能跳過去。”
我有些驚喜地看了看他,手指了一下對面的山頂說:“我想上那去看看,在那應該是能看到這附近的地勢了。”
“居高臨下看地勢水脈,確實能提供一些資訊。”怪人對我的想法表示肯定。
這時候阿秋從林子裡回來,她帶著那頭獵犬叼回來一隻肥大的獾。她聽說我還想往更高處去看看,也沒有提出什麼意見,只是有點擔憂地看了看天色說:“幾位老闆,要是起霧了就不好下山了。”
李有忠擦了擦嘴說:“沒事的,這不晴空萬里嗎?哪那麼容易起霧。”
阿秋獵來的那隻獾是充當我們的午餐的,這幾天基本上跟阿秋進山,每頓都能吃到最新鮮的野味。不是野兔就是獾子、獐子,把李有忠饞的不行,我都懷疑他今天吵著要進山就是為了想享用一下這些山中野味來的。
阿秋動作熟練把獾放了血、剝了皮,掏出內臟腸子給獵狗吃,然後升起火來把清理乾淨的獾子肉切成幾分,撒上香料和鹽架在火上烘烤。
等那香味瀰漫開來,我的食慾也被徹底勾起來了。本來爬了三個多小時山,我的肚子早就餓的咕嚕嚕直叫,而比我更誇張的是李有忠,就看他眼珠子都盯在了那冒油的獾子肉上,口水都快流成河了。
我推了他一下,笑罵說:“你他媽出息點,看見點肉給你饞的,丟不丟臉?”
“哎呦我的哥,感情不是你一星期都吃的清湯寡水。我要再不吃點肉,這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李有忠擦了擦自己的口水,嘿嘿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