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子:“師哥,你要談婆娘了啊,我得恭喜你啊,哪家的閨女?”
陳魁笑的合不攏嘴:“是土城那邊的,一個外來戶,說是來了幾個月了,無父無母,一個人過,眼睛有點歪,說話不利索,找男的也難。”
“嘖嘖,那你就將就了?你不想找個全乎人?”
陳魁指著自己的胳膊和腿:“你也不看看我這個熊樣,能有人要就不錯了,我還敢去挑別人的理兒啊?”
紅子要留下來,幫著師哥把把關,好不容易見面了,怎麼也得留下來看看未來嫂子。
陳魁是個厚道人,長的粗,人老實,我跟紅子在這邊,他還給我們安排房間,去打酒買肉,談的那個女人從土城過來得一個多星期,晚上就到。
男女之事,一般都是男的主動去看女的,人家女的來看你,可不得多準備點酒菜招待麼,這是基本禮數。
人都還沒到呢,陳魁自己就先喝上了,激動的不得了。
他說,以前也有人給他說過親事,可是女方條件蠻正常,看見他這模樣就瞧不上了。
現在找了個和自己相配的,應該不至於被拒絕,搭夥過日子嘛。
陳魁的心裡,我還是略知一二的,他想的應該是:女人嘛,關上燈都是一樣的。
七點多,媒人來了,但女的沒來。
“老陳,你家的客人怎麼還在?”
“哦,介紹一下,這是我師妹,這是我師妹的男人,都是自家人。”
媒人說:“這可不成,人家女方說了,就跟你一個人見面,不好意思見別人。”
“這是為什麼?”
“哎喲,人家不會說話嘛,害臊,你是個男人,還是體諒一些,得有度量。”
這讓陳魁為難了,自己相親,還不讓師妹在場,不是得罪人麼。
紅子站起來:“師哥,那我跟小刀出去轉轉,正好我們還沒看看這裡的風光呢,你可得把握好機會啊,那個——小刀,咱們出去轉轉。”
“師妹,我……”
“沒事兒,反正回頭不還得來麼。”
鄉下的女人羞澀,大漠的女人反而更羞澀了,唉。
走到門口處,我扶了一把門框,手有點膈應,轉臉瞅著,是那個標記!
“紅姐!紅姐!你看,梅花標記。”
紅子過來摸了摸:“這個標記咱們來的時候好像沒有吧?”
“沒注意啊,看樣子,倒像是新刻上去不久的,你看,凹槽裡頭的顏色都沒退,也沒落灰。”
這肯定是剛剛刻上去不久的。
陳魁過來了:“你們怎麼了?”
“師哥,你被人盯上了,這個東西你見過麼?”
陳魁眼神不好,戴了個眼鏡才看的清楚:“哦!這個東西我好像在哪兒見過,等等……我想起來了,十幾年前,在咱們道觀,我見過這個玩意兒。”
“師哥,我和小刀不能走了,你要找的這個女人,肯定有問題。”
“問題?什麼問題?你把話說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