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聽著,老中醫的眼睛就直了:“哦?!真有這麼一回事?”
“那可不,你最瞭解我了,你看著我長大的,我這個人從來不扯謊吧?論信譽,全鎮沒幾個人跟我比的。”
鎮上人不多,又是這麼嚴重的病,老中醫直接說了結果,這個王光喜是有那方面的毛病。
五年前,他娶了現在的那個女人,當天結婚,第二天早上就來看病了。
老中醫也是祖傳的手藝,明白的告訴他,這病是先天性的,就是去城裡也看不好的,一輩子不能跟女人生娃娃。
正常女人遇到丈夫這樣,肯定是跑路。
可是王光喜的女人卻不如此,始終跟著他,這種女人如果不是鬼,那就值得別人敬佩了,可以豎貞節牌坊。
“老六啊,那個女人真是鬼?”
紅子一錘定音:“絕對不會有假,我會看相,他臉上有晦氣。”
老中醫嗯著:“就是看不好病,光喜之後才變得沉默寡言的,後來還拿了家裡所有的積蓄去城裡看病了,還是這個結果,我看病就算治不好,也不可能說忽悠人的話。”
“老先生,當地的人病症多不多?”
這個老頭很有發言權了:“最近幾年還好,前幾年啊,尤其是六年前,鎮里人生了一場大病,像是瘟疫,可嚇人了,那時候我天天守在家裡,看病就給我累個半死。”
吳老六隨即拍了桌子:“不錯不錯!當時全鎮的人都得了那個怪病,發燒,也不是風寒,就是發燒、嘔吐,後來……好像是在井水變了味道之後,大家才好起來的。”
這也是為什麼水酸澀還是被大家追捧的緣故,這些人認為酸澀的井水給大家帶來了福氣,是老天爺賜給他們的味道。
我和紅子是不相信這種事的,天災人禍,就沒有這一說。
“你們的井挖了多深?”
“差不多三十米吧,再深就挖不動了,地下的土太硬了,還有不少石頭呢。”
能挖三十米也是牛人。
“這兩口井動用了全鎮的人工,不管是年紀大的還是小的,都去幫忙了。”
“小刀,兩口井的問題也不小呢,咱們先處理王光喜的問題吧,天黑了就過去。”
“白天不行?”
紅子摩拳擦掌的:“好久沒有晚上鬥鬼了,我手癢癢,正好也看看這隻鬼能有多厲害。”
井水有問題,那我們也不敢喝這兒的酒了,吃飯就吃肉。
其實那是自欺欺人,水源有毛病,一切食物都會被汙染,肉也是需要過水的。
吳老六晚上沒來,他聽說抓鬼就害怕,自己回家去躲著。
王木匠的房子,大門緊閉,破裂的門縫可以看得見裡頭上門栓了。
我來敲門:“王師傅!有生意做!出來開門,幹活了!”
紅子呵呵發笑:“你小子,真是個鬼機靈。”
院裡有腳步聲,是小跑的聲音,王光喜來開門了,看見是我們兩個,腦子的皮肉就皺在一起。
“你們……你們有什麼活要幹?”
“能進去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