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冤枉啊!”小桃跪在地上“奴婢近日來也不知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多事情來。”
“證據確鑿的事,難不成還是本宮冤枉你了不成?”
“娘娘,無論如何,奴婢都是您的陪嫁丫鬟,您唯一的貼身婢女,奴婢何必去和一個小小的宮女去爭呢?”
這……
玉婉兒看著跪在地上的小桃,心中生疑。
這麼多年來,小桃的本事她是看在眼裡的,確實不是什麼蠢笨的。
可這段時間來,卻連連敗退。
這般看來,那個萍兒……
“你方才說,你也不知道近日為何會突然冒出這麼多事來……”玉婉兒遲疑著說,像是想到了什麼。
屋外的萍兒又是一陣陣心慌,只覺著脊背生寒。
偏偏身邊剛剛幫了她的小宮女還在小聲絮叨“說來也怪,咱們娘娘入宮時為何只帶了一個小桃姐姐呢?”
萍兒回神,收斂了神色,只說:“咱們只管幹好咱們的差事便是,小桃和娘娘一起長大,論情分,自然是咱們這些人比不了的。”
迴歸時,坐在同一輛馬車上,艾九清猶豫再三才說:“熒熒,你當真準備開商行?”
“大齊又不是沒有皇商。”瓊熒漫不經心地說,疲憊地靠在車壁上。
只不過這十幾年來,皇商高層腐朽,正在走下坡而已。
一抬頭,見他還是一副遲疑的模樣,瓊熒笑了笑,才說:“況且,那封測看起來確實是個能幹的,雖然一時走了背運,但想來,這運氣應當不會永遠都這麼差吧?”
“可是……”
“我還以為,你會多問問科舉制的事。”瓊熒抬眸看他,狹長的鳳眸中清輝冷冽。
“畢竟,這件事,可是要交給你負責的。”
艾九清腦中轟地一下炸開,難以置信地看著瓊熒。
這實行科舉制之事雖艱難,但若是成功,必當贏得天下寒門學子感激。
這樣的事,交給他來做?
他還以為,他只需起一個輔助作用就夠了。
“此事林先生所思甚詳,我怎能搶功。”艾九清冷靜地說。
“他情況特殊,無法行於眾人前。”瓊熒委婉地說:“亦無法言語。”
幾乎在瞬時,艾九清腦海中便腦補出了一位身殘志堅的古稀學究的形象。
“況且,誰許你搶功了?”瓊熒玩笑道:“該他的,一樣都不許少。”
“臣非此意。”艾九清肅然。
盯著他這幅嚴肅的面容,瓊熒彎了彎唇角“入了那宮牆,才是君臣。”
“那宮牆外呢?”艾九清幾乎脫口而出,激動又忐忑地看著她。
歪了歪頭,瓊熒意有所指地道:“我可是男子,你我自然只能以兄弟相稱。”
說的理直氣壯,理所應當。
聽懂她言下之意,艾九清半憂半喜,只用一雙朦朧的桃花眼深情的注視著她。
她是要恢復女子身份?
“人都說桃花眼最美,看誰都是脈脈含情的,”瓊熒嘖嘖稱奇“今兒我算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