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經歷過的幾世翻來覆去的在她腦海中重演，滿目皆是龍鳳燭燃燒時的紅。

眼前人的連，一時變作溫文儒雅的攝政王，一會兒又化作那個黑心師尊，他們穿著正紅的喜服，緩步走到床邊，攬著她的肩頭，輕聲喚。

“熒熒。”

聲音溫柔的似乎能掐出水來。

瓊熒不受控制地在這水中沉溺，然後隨著水的波動上下顛簸。

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衣裳黏在身上，難受極了。

【大人？】零零湊過來，擔憂地看著她。

【您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沒事。】瓊熒黑著臉坐起，安靜地等著身上的汗晾乾。

對面，從夢中驚醒的艾九燁呼吸急促，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得，一雙朦朧的桃花眼無神，許久才緩過勁來。

卻不自覺地回想著夢中的滋味。

篤篤篤。

“誰？”

煩躁的灼華放下酒杯，不滿地問。

今日之事出了岔子，灼華心裡煩的厲害，一直未睡，不曾想半夜會有人來敲門。

“我。”

外面傳來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寒意。

灼華打卡一條縫，握著門把手看著外面的人，擺出一副失魂落魄的可憐模樣。

“有事嗎？”灼華輕聲問，態度不冷不熱。

外面的人目光太過炙熱，灼華心裡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我，我想你了！”張梁直白地說，強行擠了進來。

灼華不敵，主動讓開身子，手忙較快地開啟了燈。

白熾燈的強光刺的人眼疼，意識也清醒幾分。

一股子輕微的石楠花香順著她的鼻尖傳入腦中，灼華心裡咯噔一下，頓時警惕地後退一步，打量著這個男人。

他的腳步虛浮，看向自己的眼神發直，眼中似乎還有血絲。

灼華太清楚這眼神意味著什麼了。

“這是怎麼了？”灼華柔柔地問，擺出了一副信賴的模樣湊近了他，柔弱無骨的小手搭在了他的胸口，又慢慢往上，撫上了他的脖頸。

“大半夜的……”灼華撒嬌似的咕噥，實際上卻在尋覓下手的時機。

“二哥！女神？”門外的小辮子呆滯的看著這一幕“你們、你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