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瓊熒和艾九昭卻頭也不回地走了,沒有半點搭理他的意思。
“二少,請。”姜原客氣地說,身後站著兩個打手,看上去一個比一個兇殘。
被人半趕出府,司澤難堪極了,連帶著陪他來的軍醫也心有不滿。
但和姜原不同,他畢竟是軍政府的人,縱使再有不滿也只能幹看著。
“這女人!裝什麼裝!”司澤坐在車上惡狠狠地說。
分明之前還說非他不嫁,今日就和旁的男人這般親密!
“看他身邊那男的也不像是什麼好東西!”司澤罵道:“還是個瞎子!她現在這麼不挑食了嗎!”
軍醫終於忍無可忍。
“二少,那位先生看打扮和傳言中的青幫龍頭有些像。”軍醫委婉地提醒,免得有朝一日被青幫的人綁到碼頭上餵魚。
司澤噎了一下,反問:“青幫龍頭?不是說她已經失寵了嗎?”
……
瓊熒回了屋子,卻另外看見一個人在等她。
那人似乎是受盡了折磨,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就連這屋中都隱隱浮動著血腥味。
她仔細辨認了下,才從衣服上勉強認出來她是誰。
“四丫……”
艾九昭被她扶著,坐在了桌邊,面不改色地看戲。
“白姐……”
昏昏欲睡的四丫先是迷茫地輕喃了一聲,而後才逐漸回過神來,朝著瓊熒爬去。
“白姐……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別叫這種不乾淨的東西碰到白姐。”艾九昭緩聲吩咐。
看守四丫的手下立刻出手,按住她的肩膀讓她跪死在地上。
將綠竹端上來的茶水遞到艾九昭的手中,瓊熒頭也不抬地問手下:“怎麼還沒處理乾淨?”
一句話,聽得跪地的四丫渾身發冷。
她跟在白姐身邊三年了啊!
“爺吩咐,留口氣交給您處理。”手下一板一眼地答。
“白姐!我跟在您身邊三年了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四丫嗷嚎大哭,彷彿這樣就能激起瓊熒的憐憫之心。
“求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瓊熒嗤笑一聲,坐在艾九昭下首,輕輕揉捏著自己被掐地發青的手。
“你也知道自己跟在我身邊三年,三年來我可曾虧待過你?”
四丫渾身僵硬,匍匐在地哭的悽慘。
不曾……
“白姐,我真的不知道那要會要了你的命啊!我以為、我以為……”
“以為那要只會讓我吃點苦頭?”瓊熒淡然地看著她:“既是如此,昨夜你為何不敢喝呢?”
“我……”四丫語噎,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說辭。
“杜鵑許了你什麼?”瓊熒又看了她的衣裳一眼,含笑問:“九爺的姨太太?”
“不是的不是的!”四丫拼了命地磕頭:“杜鵑給我時說那是補藥!所以我才端給您的!”
“白姐!您待我不薄,我怎麼敢害您!我真的是被騙了啊!”
瓊熒定定地看了她數息,就當四丫以為她信了的時候,就聽見那個女人說:“到了這種時候還要說謊,看來確實是留不得了。”
說完,瓊熒看了等候的手下一眼:“送她走吧。”
手下繃著臉將四丫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