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在怪我?”艾九昭手指微蜷,面上卻保持著鎮定與坦然。
“不敢。”瓊熒垂眸。
小奶娃眼睛亮亮的,攥著小拳頭看戲。
艾九昭噎了一下,覺著這女人在斟酌用詞上還是有幾分功力的。
比如現在,她不說怪也不說不怪,一句不敢,倒是怨氣十足且生疏極了。
“不是刻意瞞你。”艾九昭溫聲解釋:“只是瞞過了你,才能讓其他人相信。”
他端詳著她的臉色,移到她身邊坐著,又看向她懷裡的孩子。
“這孩子叫什麼名字,怎麼從沒聽你提過?”艾九昭轉移話題。
瓊熒心裡有點堵得慌。
他的眼傷的事兒這就算過去了?
艾九昭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將白綢重新系在眼上。
“嗯?”艾九昭的喉中發出一個上揚的音調,嗓音溫醇若老酒又清冽如茶。
瓊熒思量了瞬,才說:“囡囡。”
這地方都用這個名字稱呼小女孩兒,叫囡囡也沒錯。
艾九昭失笑“沒有大名?”
瓊熒沒說話,艾九昭又說:“我給你想一個?”
她懷裡的小奶娃眼睛都亮了,她還沒有名字呢!
“徽。”瓊熒擋在他前面開口。
小奶娃的眼睛一亮,抱著瓊熒樂的合不攏嘴。
她有名字了!果然剛才不走是對的!
徽,善也。
屬美好善良之意。
“白徽?”艾九昭唸了一遍,總覺著沒有艾徽順耳。
“瓊徽。”瓊熒改口。
原來還沒有姓氏,艾九昭想,覺著艾瓊徽似乎也挺順耳。
“瓊徽,好名字。”艾九昭從善如流“今日來的匆忙,回頭定給你補上厚厚的見面禮。”
說完這句,包廂裡又靜了下去。
艾九昭一時間竟有些不習慣。
兩人相交多年,就算共處一室不出聲也不會覺著冷場。
這還是艾九昭第一次有這種奇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