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看著袁霄,小狐寶晃著尾巴,偷偷嘀咕了句“這人模人樣的看著還挺奇怪。”
這還是那個在他們入城時開口挑釁的袁霄嗎?
她聲音不大,但修仙者哪個不是耳聰目明?
尷尬的咳嗽一聲,袁霄以拳掩唇,一副正經人的模樣。
不急不慌的請人入內,瓊熒面上沒什麼笑意,神態冷清。
屋中簡陋,沒什麼特殊的佈置。
牆角的立櫃上擺著一束院中採來的野花,花朵小巧,顏色綺麗。
嫌棄的看著四條長凳上的木刺,聶涼和譚雙均未落座,只各自站著,不加掩飾地打量著這裡。
——這聚靈法陣倒是不錯。
“你們想了解什麼情況?”瓊熒冰冰冷冷地問。
態度和之前對獨眼老者時截然相反。
聶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伸手從納戒中取出誠心紙放在桌上推向她。
“將你的遭遇寫出來。”
掃了眼那疊紙,譚雙假意提醒:“這可是誠心紙,若是在上面寫了謊話,可是要受雷霆加身之苦。”
看了這兩人一眼,瓊熒提筆,落筆時神情坦蕩,沒有半點猶疑。
袁霄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發現她所寫和之前飯館裡對自己所言相差無二,心中越發冰寒。
無情道對修道者的天賦要求極高,宗門裡修煉無情道者,往往是宗門的重點培養物件,行蹤皆有記錄。
和他同一輩的弟子,修煉無情道的就那麼幾個人。
他將事情上報之後,也在暗地裡查了一二,可沒發現什麼異樣。
若眼前人所言為真,要麼,是有長老故意隱瞞,要麼,便是那個人已達元嬰……
這些念頭一樁而逝,隨著瓊熒落下最後一筆,袁霄也已經回神。
看著這誠心紙上所寫,譚雙臉上笑意未散,只拿指節敲了敲桌面,玩笑般說:“姑娘,我水雲宗修煉無情道者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你這連個尊號都不寫……”
“怕不是被人騙了吧?”袁霄心中升起一絲期翼,開口問。
“可有證據證明此人是我水雲宗弟子。”聶涼冷冰冰地問。
瓊熒掃了他們一眼,起身從藥箱裡拿出一方雲錦帕子,帕子正是之前給獨眼老者診脈時墊的那一個,在光下反射著水雲流紋。
“我撿到他的時候,他身上帶著水雲紋樣的腰牌,上面寫了尊號。”
三人對視一眼,齊聲問:“誰?”
瓊熒卻搖頭不語。
“一路來,我打聽了許多有關他的事。”瓊熒冷漠地說:“所以在見到有資格處理這件事的人前,我不能說。”
袁霄的心立刻沉了下去。
——難不成她所說的那人在水雲宗位高權重不成?
可是,在水雲宗位高權重的無情道修者,也就那麼幾位,還多是心有大道的修煉狂魔。
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屠殺之舉?
譚雙和聶涼對視一眼,眼中多了分慎重。
原本刑堂派人來,不過是看在袁霄的面子上。
他們來時還當這人是胡說八道刻意抹黑水雲宗,甚至做好了嚴懲此人的準備。